“当然啊!”李纯可是真心的想志远去。
志远故意哼了一声:“哼!不用说,肯定又是拿我当箭牌,我去可以,可姐你得再送我一车煤球!”
今晚的舞会,李熙夫妇也会出席,除了应酬,就是“介绍”文教部次长的四公子林子谦给李纯,李纯一向讨厌这种“介绍”,这种场合,总喜欢拉上志远,和人应酬过后,就是拉着志远跳舞,暗表她反感拒绝之意。
李纯笑,伸手在志远脑袋上轻拍一下:“有你这样的募捐的吗?!”
“这算啥,不过一车煤球!等姐真正当了李家的家,我事事向姐伸手,那才叫吃大户!”志远边开玩笑,边暗里向黑子,使了一个眼色。
当天下午,般若寺慈善会收摊之后,志
远借口他的益发钱庄有一笔大款子要放,他要过去看看,没带李阎王,而是带着黑子,到了银钱业集中的西三道街。
志远上到益发钱庄二楼,小客厅里,已经有两个人在喝茶等他,一个是在人前久末露头的王志军,一个赫然竟是上午出现在般若寺义诊台那个总用目光追寻志远的壮汉。
志远把黑子留在门口把门,走进了小客厅,小客厅里的两人都起身相迎。
志远看着那汉子,那汉子也审视的看着他。
志远有些意外,他救了此人一命,还以为见面时这人必定会向自己三跪九叩,想不到此人如此矜持。
这人是谁?
森田贞男为解决治安部牢房犯人人满为患的问题,曾想把三十个犯人用绞肉机绞碎倒入河中灭迹,因为绞肉机不给力,一个人还没绞完就烧了马
达,森田贞男命人将未处理的二十九名犯人,捆绑手脚后装入麻袋,投入冰河,杀害灭迹。
那天,志远和特训班的同学一起,被勒令参与,志远在捆绑犯人的过程中,将经过观察,判定为身坯强壮眼神又镇定的两个犯人,在捆绑时做了手脚,他俩手脚上的绳子看着吓人,却是可伸缩的活结,志远还暗里给他们打过眼色,又对装他们的麻包袋子,暗中做了标记,在将麻包袋子推下冰窟窿的时候,用身体做遮挡,悄悄抽活了袋口的绳头!
志远如此犯险,就是祈望着他们俩个胆识够运气又好,能够死里逃生,这事被李熙知道后,没少敲打他的脑袋,说这么冷的天,人掉在冰冷的水里,很快就会冻僵,根本没可能自己从冰下再打个洞爬上去,说志远的冒险,根本就没啥意义,倒把自己,置于险地,说志远的脑子,简直就是被驴踢了!
志远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两个犯人其中的一个!
志远难抑兴奋,在那人厚实的肩膀上捶
了一拳:“哈哈,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还真的能活下来!你是怎么打洞爬出来的?”
那人淡淡一笑:“我可不是因为冰裂开掉下去的,而是被人凿洞塞进去的,那疙瘩,冰厚,结实着呢,在水下,就算是有铁头功也别想能自己打个洞爬上去,我就是在水底抓着块大石头稳住自己不被漂走,在水下闭气,等人全走了,趁那个凿开的洞口还没冻上,就从那口子爬了出来。”
“啊?”志远目瞪口呆,他记得,这人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被投进冰窟窿的,可就算如此,投入后到特务们收拾好东西离开,这期间总得有两、三分钟,那天也是运气,还好那些狗特务怕冷,没拖拉,一完事,就立即屎克螂搬家——滚蛋了。
志远是个旱鸭子,不禁由衷的佩服:“你水下闭气的功夫好厉害,而且水那么冷,竟然没把你冻僵,哈哈!”
那人还是淡淡一笑:“小时候顽皮,掉冰窟窿里好几回了,都被救起来了,只要心定,没什
么大不了的。其实,冰下的水,倒不是那么冷,人不会一下子就冻僵,爬上来后,被风一吹,那下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