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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过之后，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学楼变得十分嘈杂，各个班级的学生开始涌出教室，在楼道间聊天嬉戏。在医务室斗殴的四人已被校园警卫带走，方嘉年跟着陈瑜飘在热闹的校园中，感觉熟悉而陌生。

“出了一口憋在心头已久的恶气，现在感觉如何？”飞越校园中心一处水池上的假山，陈瑜回头询问。

“很畅快。”

“还想回去吗？”

方嘉年顿了一下，望向陈瑜：“我如果回去，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这个我不能确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你的灵魂不回到身体，任凭它消散在天地间，那么我们肯定再没机会见面了。”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

陈瑜微笑着点头。

“那我回去，我会再跟你见面的。”

“你可不能再自杀。”

“不会的。”

“我能帮你解决学校的事，但没能力去帮你解决你的家庭问题，关于你父母……还得靠你自己多跟他们沟通。”

“明白。”方嘉年笑着，“其实这样挺好的，他们不管我，我可以看书。”

“送你回医院？”

“不了，我自己回去。”比起回医院，方嘉年更好奇他的动向，关心的问道，“你之后会去哪？”

“长白天池。”陈瑜随口解释道，“就在九海市西站，有一个3/4站台，从那个站台可以坐上前往灵魂世界的列车，而在天池底有一所灵魂学院，我现在应该算是那个学院的准学生。”

“神奇。”方嘉年惊叹道，“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我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反正死都死了，也没地方去，万一真有个这种学院那岂不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