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二十以往皆醉心于书塾,臣亦觉该当如此。”归子卿推诿,听了调笑,脸未潮红,反端的正正经经。“太后可知先皇在时皇子诸多,争夺皇位血流漂杵。”
四周人尽退去,单留下闻公公杏雨,棉雾于外门立着。
“自是知道,右相那时不过是个书生,你我所知空不过世人一样罢了。”余若安面上淡漠。
闻公公平和的眸子忽乱了,“难道各处封地…”
“楚齐交战似已平息,内里争斗欲又要起。长信王已布礼说省亲而来国都。”省个什么样的亲,先帝入葬皇陵时未有一出声。可见省亲权不过是个藉口。“
其西旱灾所安治拢了许多民心,且不说赈灾所用资金是由国库发派而去,长信王之所为,着实纵容不得。”
“先皇留下的只有烂摊子。呵。”一声嗤笑。
听太后言如此意为大逆不道的话,杏雨焦急地看了眼归子卿,闻公公拦住她,其面色淡然,使人安定。
“各方诸侯虎视眈眈,必要极力打压才行。”归子卿实为赞同,沉声。
余若安心下明白,掀开书卷于炭上翻转。“长信王这番好好来,说不准就不能好好走了。”
“臣于宫中不可久留,下回再来叨扰太后。”归子卿简说后退去。
“右相是意为太后旁臣?”拒仁和郡主,闻公公觉大有深意,因是由太后与宋太妃对立之故。
拢过竹牍,那侧风起,铜铃于檐下竹帘外轻响。余若安看去,“所皆是为齐国,哪有旁臣不旁臣的道理。”况且,楚齐两国如何她才不挂心。说来天下之局,与她何干。齐国若亡了,将饰物当出去,寻个山野
地也好生过日子。
铜铃又摇曳而响,拢她的思绪回来。余若安忽笑起自己来了,这念头不肖得细想,战火起天下岂有安定之地。且齐国亡,希颜能安在?
“皇上那边的人来说,明日要来请安。”杏雨记得娘娘未拒右相大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