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状,刘大人当官多年,也不是白当。近来确有右相于书院中因出身被同窗所欺的传闻,而他的好儿子恰也在书院里。不指望他结交有才之士,反倒惹这么大麻烦。
刘大人不管不顾,拿起手边有的东西直接砸过去。直指刘温的手直颤,看刘温欲大骂气得说不出话。再看刘大夫人,“看看,”大喘息,“看看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上前拎过刘温,拽过他的后领。
“爹,你这是做什么?我自己去跪祠堂。”刘温不敢挣扎,不时回头去望刘大夫人求救
。
“去给右相跪拜致歉。”刘大人这一说,刘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国都公子哥里头他还是要面子的。“爹,伯恩德府的名声,这般岂不是使他人看笑话?”
余若安悔嫁刘家肠子只怕悔得都青了,现已无办法,上前求情,“公爹使不得,就饶夫君一次吧。右相大人官拜多日并未寻前事之怨,想来是个宽宏大量的。”她自己都不信这般说辞,但也不能在世人面前伏低于右相,刘家权不大,好说的只有名声了。且右相官低于丞相,丞相嫡女的夫君家这样卑微,更是连累爹爹的名声。
见了余若雅,思及余丞相,刘大人收回了意,若刘家出事,余丞相为了女儿定也会救刘家。
“还不快去祠堂跪去。”刘大夫人连忙扶刘温起来,催他快些走。
“咳,站住。”刘大人叫住他,吩咐左右,“寻戒尺来。”先前被余丞相叫住时,就想打他这个不孝子。多事赶在一块,怎可能轻易饶他。
实归子卿本就记不清何人是何人,就算是依稀记住了脸,往日嘲讽他的没有能同他站一块,根本也碰不着。当了官之后,他一如继往,居所还是皇上赐的一座小府邸,奴仆不过两三个用于清扫。
先时好多小族富贾抬礼上门来,一律拦在门外,多拦了几日,门外的各仆使这才散去了。归子卿才放心独自出门,手持一封信,身装朴素。
“归公子请留步,我们家老爷求与公子一见。”唤他的人长相普通,叫人一眼记不住,他说话诚恳,“我们在院外侯了四五日了。”
“我无事可出力,意下无娶亲之意,收金银财宝为行贿。”归子卿认认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