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通”一声,高家的后角门关上了,沈芪贞绝望的站在后街上。
她回头望着高家的雕栏画栋,咬了咬牙,扭头便走。
怎么办,怎么办,二百两,能去哪里凑!
沈芪贞心中焦灼,低着头一顿乱走。忽然,一个人影冲过来,差点将她撞倒。
“哎!小哥,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
“哎呀,放手!逃命要紧!”卖菜小哥一把甩开芪贞的手,抱着菜筐子,丢魂似的跑了。
“哎…”芪贞还想追问,忽然,身后传来呵斥声,
“驾!驾!”
芪贞循声望去,只见前头路上烟尘滚滚,四五个人,骑着马,一路风驰电掣的闯过来,路边的小摊小贩,行人走卒,各个吓得人仰马翻,避之不及。
而彼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披头撒发,浑身灰尘的立在大街中央,嚎啕大哭,“妈妈…妈妈…”
“小心啊!危险!快跑!”芪贞大喊一声,可那小女孩子只顾哭,完全没注意到越来越近的危机。
时不我待,眼看着马蹄逼近,芪贞一咬牙,不顾一切的朝那孩子扑了过去。
抱住孩子的瞬间,马蹄高高扬起,芪贞将孩子死死的搂在身下,闭上眼睛…
“吁…吁…嗬!”连着数声呵斥,尘嚣四起。
芪贞只觉得马蹄不断的在自己耳边踢踏震荡,灰尘呛着她的口鼻,疼痛却迟迟没来…
“孩子!我的孩子!”直到有个女人哭喊着冲过来,将她怀里的孩子抢了过去,芪贞才睁开,望见了身后的马和人群。
为首的是一年轻男子,他身着笔挺的武装,脚蹬皮靴,斜挎马刀,骑在一人多高的黑色骏马上。因沈芪贞的突然出现,那人奋力牵扯着缰绳,控制着马的行动,马蹄数次高高的扬起,不断喷薄着鼻息,躁动不安的踢踏着前蹄。
“好狗不挡路!你们找死么!要死死远点!”一个副官模样的人,撸起袖子,骂骂咧咧。
“对不起,对不起!”怀抱孩子的妇女一个劲的鞠躬道歉。
“别给他们道歉,本来就是他们不对!这大路朝天,本就是给百姓走的,不是给纨绔子弟驰马的!”芪贞将那妇女扶了起来,妇女好像十分害怕那些人,抖抖索索的站在芪贞身后。
“呦呵!来了个出头鸟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完,那副官翻身下马,执着鞭子就朝芪贞扬过来。
“住手!”一个声音低沉磁性,是那马背上的男子。
他扬了扬套着白手套的手,阻止了副官,又将芪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