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静徽身子不爽,体乏无力实在懒得动,只道:“请贵妃里面说话,本宫就在这里见贵妃。”
年倾欢领着钟翠宫的薛丁进来,兀自福身便寻了一处坐下:“你只管禀明皇后娘娘,到底钟翠宫出了何事!”
“嗻。”薛丁跪在地上怯懦道:“早起奴才瞧着宫里的几位小主都还精神。谁知道正是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就不好了。个个面色发青,嘴唇发乌,上吐下泻,只说是腹痛难忍的厉害。奴才赶紧就想着来求皇后娘娘的懿旨,传御医来钟翠宫请脉。谁知道奴才还没走出宫,后边的小太监又追上来,说各位小主的贴身侍婢也都有了相同的症状。钟翠宫上下足足十数人一齐发了病,当真是…当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奴才不敢耽搁,这才一路疾奔来景仁宫禀明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十数人一起发病?”静徽心中一凛,薛丁说的
不错,这样的事情似乎真的从未见过。“好端端的怎会如此?”心里正纳闷,忽然听见门外的郭肃一嚷声:“皇后娘娘,钟翠宫又有奴才来传话,说是宫里伺候的内侍监,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请御医过去瞧。”静徽冷不丁的起身,只觉得有些头晕。“本宫与贵妃也一并过去瞧瞧。”
年倾欢看着皇后疲惫不堪,力不从心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同情她。这样苦苦支撑着偌大的后宫,却得不到皇上真心的怜爱。试问这样当皇后,真的有意思么?“是。”她只是顺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言其他。有些时候,话说多了没有半点益处。
“请人去知会了皇上没有?”上了肩舆,静徽低低问映蓉。
乐琴轻咳了一声,恭顺道:“皇后娘娘宽心,贵妃娘娘已经情人去知会了皇上,也请了御医前往。连钟翠宫也叫人守着,不让里头的人肆意出来闹事。”
年倾欢少不得瞪她一眼,不愿她在皇后面前,显出如此的伶俐来。
果然,皇后会心一笑:“难怪皇上要妹妹协理六宫,原是早就知道妹妹有如此的天分。若此,本宫便可高枕无忧了。”
“皇后娘娘见笑,臣妾不过是尽力罢了。”年倾欢不再多言。
而乐琴也垂下了头,不敢再多嘴。
奴才们脚步轻快的朝着钟翠宫去。
倒是没有虚言,静徽赶到钟翠宫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侍卫们将整座宫殿看守起来,不许随意出入。而御医们已经开始为几位小主,以及底下的奴才诊脉。宫里头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一点慌乱之象,到底是经过贵妃的安排。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云惠的状况略微好些,虽然也觉得腹痛难忍,但总归还能说话走动。“给贵妃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