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映蓉慢慢的走了进来,福身道:“内务府已经查明了,送去齐妃宫里的花盆鞋是内务府奴才的手艺,就是头几天才送过去的。慎刑司的冯公公已经着力去调查此事,奴婢问过,说是目前还没查出可疑来。”
“如若不是内务府的奴才动手脚,就是齐妃身边儿有不检点的小人了!”静徽不以为意:“由着他们慢慢查就是了。反正本宫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过,即便是皇上要追究,火苗也蹿不到咱们宫里来。”
映蓉当然明白皇后的心思:“娘娘所言极是。他们查他们的,能查到固然好,查不到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那就该她齐妃倒霉。”
“问过钱院判了没有,安嫔的龙胎如何不稳?”静徽反而更关心另一件事,那就是安嫔到底有没有能诞下这个孩子的福气。
“回娘娘的话,说是安嫔从前身子没有调养好,有孕之处有落水高烧的,难免惊悸。心里一直不安宁,胎气就难以稳固。奴婢还听说,前些日子,安嫔时常去钦安殿祈福、诵经。且有人看见了,焚烧的经书灰烬里,有没烧完的纸钱。奴婢猜测,安嫔可能是忘不掉汪答应之事,心有余悸。”
“哦?”静徽闻言不免显露轻蔑:“你若不提这茬,本宫都快忘了。你说着安嫔有什么用,这么小的事儿都过不去,还妄想能位列妃主之尊,成为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搓了搓自己的双手,静徽慢慢的洋溢了笑容:“也无
妨,她越是忘不掉,对本宫越是有利。借着这个由头,本宫正可以好好的让她学学怎么听话。”
汪泉进来,弓着身子道:“皇后娘娘,齐妃身边的访烟刚来过,说是齐妃娘娘想请裕嫔前往长春宫照拂孕中的安嫔。不知娘娘可否允诺。”
“很好哇。”静徽自然允诺:“你去告诉齐妃,本宫正有这个打算。裕嫔谨慎妥帖,又熬得一手好烫。安嫔不是没有食欲么,让她亲手做点美食,也正好落安嫔的胃。”
“奴才明白。”汪泉应了声有退下。
映蓉却觉得不那么乐观:“娘娘,您瞧那裕嫔,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何以见得!”静徽慢慢的转过身去:“你说说看。”
“是。”映蓉收拾了脸上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如常自然:“从前裕嫔胆小怕事,向来是躲在熹妃身后。如今瞧着,但凡有事,她总是想插上一腿,唯恐落后,手都伸到长春宫了。人人都知道,安嫔能再度有孕,是当下最让皇上高兴的事儿,您说着裕嫔的心思,到底是在皇上身上,还是…还是…”
静徽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满:“说便说吧,何必吞吞
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