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客听了田磊的话，心里一动，立刻说，“你也暴露过身份吗？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田磊听出凡客话里的意思，这才把头扭了回来，说，“我当着华哥的面杀了一个人，然后告诉华哥，我会为了他从警察那边反水。”

凡客继续问，“华哥就这么相信你了吗！”

田磊摇了摇头，“不，华哥再也没有相信我，屡次要把我送上绝路。”

听田磊这么一说，凡客顿时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把华哥给抓回去？”

田磊脑海中莫名想起罗落的脸，他苦涩地笑了一下，“这一路艰险，我总是走在自保的路上，华哥最后能够走到绝路，也不过是因为他心中的欲望。”

其实田磊这话是自谦了，他这一路上不停地绝地反击，最后利用华哥对自己的疑心，促成了华哥和警方的合作，最终导致华哥的毁灭，田磊在这中间的功劳绝不是一两句运气就能带过的。

凡客听了以后沉默了半晌，她不是什么愚蠢的人，略一思索便知道田磊这一路十分艰辛，光是一个让他名声在外的沙虫暴之争的胜利就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凡客在心中叹了口气，将自己继续留在金三角卧底的心思给打消。

她颇为无奈地看向虚空，“谁都不容易。”

田磊也半叹息地回应道，“是啊，谁都不容易。”然后他带着点宽慰的意味说道，“早点回去也未免不是好事，缉毒这种事情只要你不放弃，就不可能做不到。”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凡客听得，凡客缉毒更多是为了替自己的父母报仇，但是她现在身份暴露，就不得不放弃自己暂时的卧底事业，退回明线。他很清楚没有完成任务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因此可以说了这些话安慰了一下凡客。

凡客听了田磊的话，心里觉得很是温暖，她带着一点感

激地说，“你说得很对。”

田磊笑笑，两个再不说更多的话，认真寻觅着街道上类似于夜莺的身影。

然而两个人在这片红灯区找了两转，夜莺的身影却完全不见踪影。

田磊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他看向凡客，说，“这半天都没有人，要不我们下车去问问？”

凡客也皱着眉头，严肃了神色，回道，“往前面停一点，我们去那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