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男人的声音和掺了蜜一样,轻柔微甜,“我得先请示一下我的上级。”
背对着无数人的八卦视线,我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感觉背的黑锅又重了几分。
我说好,就是承认了和封寒北的关系,无异于在同“情敌”丁妙歌耀武扬威。
倘若我要说不好,那就是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坐实了妒妇的名头。
转过头,我看着封寒北似笑非笑的双眸,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来。
“封先生,人家问你的话呢,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嘴角的梨涡漾开,男人俊美的笑容沁得更深,几乎要将我灌醉一样。
“只要你想要,什么门什么窗,我都买下来。”
我抓住了他的话头,反问回去,“真的,我提出什么要求都行?”
顿了顿,封寒北看出了我眼中不怀好意的闪光,却还是好笑地点点头,“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得到了这么一句许诺,我心里有了主意,缓缓站起身。
仰视着台上陷入恍惚的丁妙歌,我问,“丁小姐,既然你拿出了画作来捐赠,却又约定只能给某一个人拍下,岂不是有违初衷吗?”
“那你想怎么样。”她鼻音浓重,显得我见犹怜。
我想了想,“不如这样,封总也捐出一样东西来,当做是对你的酬偿。这幅天使之窗,还是留给另一位更合适的主人吧。”
迟疑了一会儿,丁妙歌还不太能接受。毕竟封寒北也没有提前准备,又能捐出什么来?
但我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到了一旁的伴奏乐团中。
凑在指挥身边,我低低说了几句,同时指了指台下的封寒北。
指挥一边听一边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一定配合。”
客人们都一头雾水,摸不清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隔空对上封寒北的视线,我饱含深意一笑,两指抽起了架子鼓上的木制鼓槌。
一个反手,它被直直递在他面前。
“来吧,封先生。”
静寂了几秒,封寒北微微皱了皱眉,嗓音醇厚。
“这就是你让我捐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