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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只留下了顾东篱和包诚两父女。
包诚还诧异于女儿刚才露的这一手,结巴道:
“篱儿,你刚才咋会使那剔骨刀?”
“啊?哦…我看爹你危险,又恼他这般欺负你,情急之下,就乱挥了一通…”
顾东篱糊弄了几句,心中直道:重活一世,日后可要小心了。
“咳、咳、天猴冷得,篱儿你快些回家去,爹去买了白面儿就归家来。”
“爹你别蒙我了,你有买白面儿的钱,何苦去叫人撒气挣那性命钱?”
包诚眼里熬得血红,拳头紧紧,哑声道:
“我去想法子,总不能叫你们娘俩今日饿肚子,连个年也过不得哇…咳,咳咳。”
冷风灌进来,他咳得更加厉害了。
顾东篱抬头看了看天色,现下本就是寒冬,日头快坠下去了。临街的铺子都关门了,伙计散工回
家过年,想临时找份活干比登天还难。
想必老爹一定是找了一早上活儿没找到,这才起了这样的蠢主意。
皱着眉头,顾东篱思索着怎么才能弄到点钱来,至少把这个年节撑过去——
犹豫这会儿,天洋洋洒洒落了起了大雪,寒意刺骨,直往人骨子里钻。
雪夜三十。
倏然,她想起白薇日记本中记了件事儿,忙拉着包诚道:
“爹!我有法子,咱们上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