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切秦北行不假,却也带着浓重的私心,不过好在,他是一个坦诚的人。
把自己的心思想法,统统坦白告诉了北行,等于大家是一家人,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顾东篱在桌子底下,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哥哥,你便听侍郎舅舅的话,别想这么多了,先专心考试吧。”
秦北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坚决却温柔。
他看向乔夫人和司马梁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妥协,从容开口:
“应试我有把握,可这件事,我不让分毫。当初便是一丝心软,才有今日祸端,再模棱两可,对榴花,亦是一种伤害,我此生只娶一人为妻,不纳妾
,不受房,也不要丫头伺候。所以不必委屈榴花,她值得更好的人,一心待她。”
偏要把话说绝。
乔夫人满脸无奈,司马梁怒气冲冲,可就是拿这个外甥毫无办法。
这个时候,榴花弱弱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挑开挡风的厚重棉帘,一身月白锦衣,缓步而来。
“榴、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