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雀生将孩子抱走,季东楼才有些无奈的问沈岁厄,然而这话沈岁厄却也不能答,她总不能说她在吃一个小孩儿的醋罢?
“没有啊,没有。”
沈岁厄将自个儿缩在床脚,她怕得很。
“没有便没有,缩那么远作甚?我又不会将你吃了。”
季东楼无奈的很,见沈岁厄唇上皆是龟裂,因而下床为她去取水。
沈岁厄迷迷糊糊的饮了水,才往季东楼怀中缩了缩,抱到了人才算是心满意足。
“我就是不高兴了,那臭小子,你整日抱他都不抱我。”
沈岁厄可不高兴了,但也不能像雀生那般变成一只麻雀站在季东楼的肩上。
转眼便是一个月,沈岁厄虽说总是在口头上嫌弃云霰这孩子,但听闻季东楼要将孩子留在雀生
身边,却有一万个不同意,临别之时抱着孩子不撒手。
“云州的风沙大,你不想这只白猴子变成黑猴子的话,我确实不介意将他带着的。”
彼时的季东楼怀中托着云霰,一脸怜惜的对沈岁厄说。
“啊?那咱们不去云州好了。”
一听闻了云霰会变成黑猴子,沈岁厄当即便不乐意了,只雀生也还小,她委实是不放心让雀生带着个还未断奶的孩子生活。
“我想去。”
季东楼沉默了片刻,沈岁厄本以为季东楼会说好,却不曾想季东楼说他想去。
沈岁厄微微一愣,有些不太习惯的逗弄了一下季东楼怀中的孩子,才将孩子交给雀生。
“姐,你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行不行?”
雀生有些无奈,他捧了云霰,也不好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位一向是与他
聚少离多的姐姐。
“呸呸呸,说话真不吉利。”
沈岁厄呸了两口,才让他快走,生怕雀生走晚了一步,她便想留下孩子。
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几日不见云霰,沈岁厄便开始失魂落魄的,再加上奶涨,白日里在马车里边坐的不好,夜里也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