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的眼睛里，身前十米的地方出现了人型的光芒，霍武的身影暴露无遗。

自己刚才是在小丘上射击的，按理来说，霍武现在应该还是在距离自己一公里之外的地方，但是在程凯的视角里，霍武就站在自己前方，近的连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看清。对方虽然拼命地看向这边，但是焦点似乎已经远离了自己。

不过，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程凯右手抵在枪把上，让枪身稳定下来，将玻璃纤维的枪托抗在左肩，窥视着狙击镜。摆出射击的姿势，霍武也随之摆好姿势。

在刚刚的惊讶过后，霍武也冷静了下来，程凯腹部被自己重创，就算有天神之瞳，状态也未必很好，自己处在制高点，依旧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两人同时扣动扳机。

霍武这一枪经过了严密的计算，如果程凯不扭动身子闪躲，他有绝对的自信能打穿程凯的头颅。

是我赢了。

枪声炸裂在耳旁，狙击镜里的程凯并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这令霍武对自己的胜利深信不疑。

然而，正当霍武确信这一点的同时，一种他从来未曾听过的声音响起。

空中溅起火花。

那一刹那的变化是常人所难以理解的，然而，霍武拥有着可以让动态视力远超常人的精灵之瞳，即便是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夜晚，对于所发生的事情，霍武也看的一清二楚。

“真走运啊…”霍武张口，自言自语地说道。“子弹撞上子弹吗。”

就在刚刚，双方的狙击弹翻转着气浪，发出强烈的音波，丝毫不弯曲的正面碰撞在一起，导致两颗子弹的轨道都发生了偏离，本该命中程凯脑袋的子弹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飞行。

霍武从来不会有刻意做这种事情的念头，他的每一发子弹，目的都是夺去程凯的生命，只要程凯的心脏还在跳动，霍武就不会放下手里的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