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为了让尸体看起来像颗石榴,因而把碍事的手脚都砍断了,然后在腹部开了一条缝,将切碎的肉丁塞进死者的腹部。虽然这么做很幼稚…但这确实是一种‘式’。”
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想吐,捂住嘴巴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两脚打结,一个没站稳撞上了身后的窗帘。一股作呕的感受猛然涌上咽喉。这是时隔数月以来,我再次像灾变初期一样拥有如此强烈的恶心感。
这种变态的残虐手法忽然让我的记忆宛如潮水般倒退,随之想起一个人——虬髯大汉。不过二者仅仅是相像而已,虬髯大汉仅仅是将被害者完整的头颅塞到腹腔里罢了。
“那…”我张开了充满酸味的嘴巴,发出声音问,“那你那张画是把石榴置换成印度蛇木吗?”
“对。”
“这…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关于这点,你最好别问。”
“我最好…什么叫最好别问?那你一开始就别说呀!
我根本也不想…听…”
“那你想听什么?”
听到她的质问,我的思考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我想…我想听什么?
“你让我说了这么多,你又打算怎么做?”
什么我打算怎么做?
“我当然是要找到凶手!”
我要找到杀死丁禹琪和夏海的那个变态。既然军方对这几个案子束手无策,那就由我来。
“你多少知道关于这个凶手的事吧?”
我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吐露出一直被掩盖的情绪。
苏璃坐在床上,轻轻抚摸着乌鸦的下颚,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我。
“凶嫌不是人。”
不是…人?
“是虚。”
她低着头,一张脸蒙在阴影底下,读不出脸上的情绪。
“那是早在数千年前就降临在这颗行星上的生物。这个古老的族类一直潜伏在人类身上,以吃人为生。包括我,还有那个红发男都是这个族类的生物。寄生虫也仅仅是
虚的宠物罢了。”
我忽然全身僵直,咽喉的肌肉整个紧绷了起来。但我仍勉强地从喉咙中挤出声音问她。
“…杀死丁禹琪,还有夏海的…凶手…都是这个族类的生物吗?”
苏璃紧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