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外星’这块牌子，霜雪之风就不会像战乱国家的军阀那样，没等两天就被所有媒体集体遗忘。地球人实在太孤独了，绝不会轻易放弃避风港这样的天降友星。”

“哈哈！”奥莉薇拉“噗嗤”笑出声来，“天降友星。老大，你造新词的本事还真是......不过确实是天降没错。如果没有虫洞，地球根本不可能实现跨星系航行，更别说是登陆地外行星了。”

“对。科技水平太落后，60年了连小行星带都没摸清楚。”张成栋悻悻然地附和着。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目光不由得在屋里游走起来：

“接着说刚才的。咱们两个在避风港待的时间太长，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但地球上还有几十亿人没到过虫洞对面，只能从电视、网络上获得二手资讯。图片、视频无法让所有人都得到满足，否则旅游业根本不可能存在。人们会持续关注外星，政府和民间组织也会持续关注外星，除非发生实在让人失望的

大变故，比如——”

“比如进取派打败了联军，然后沿着虫洞杀回地球。”奥莉薇拉接话的时机堪称完美，就像配合多年的捧哏一样。她拧开两瓶依云，然后把张成栋的那瓶先递了过去：

“好吧老大，你确实把我给说服了。现在的问题是，雪风阁下显然也明白这套道理，如果她来地球游说高官或者进行公开演讲......那个思想者很能煽动人心，奥鲁罗市最穷的乞丐，说不定都会把硬币捐出去。”

“还有华尔街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张成栋心不在焉地把矿泉水灌进肚子，觉得泡沫喝起来实在碍事：

“我要不是早就认识她，说不定这套衣服都能捐出去。再伟大的人也免不了七情六欲，和公众形象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由我来评论的话，霜雪之风的确很有领导能力，也不缺乏勇气。”奥莉薇拉把细颈玻璃瓶托在掌心，凝视着水面上那道闪亮流光：

“但她有时候还是会感情用事，必须依靠外力来点醒。最让我在意的是，我们这位阁下有时候警惕性比谁都高，有时候却会无条件地相信某个人，这就非常，非常的微妙了。”

“你是说，带远征队进沙漠的影武者特务？”贞天安觉得心脏猛地往下一沉。/远征队人生地不熟，在沙漠里全靠这个本地人领路。难道说，出事就是因为这位变脸大师？/

“那个女特工还算可以啦。”奥莉薇拉笑的很甜，但眼神却没有那么纯真可爱：

“她应该不会背叛，而且也没胆子背叛，那么多枪指着呢。我说的是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