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也察觉到赵祈年的视线，但她并没有惊慌，只是十分平淡的看了一眼赵祈年。

“我…”抱歉的话堵在喉间，赵祈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瑞雪对人类的女子贞洁倒是不怎么在意，所以才没有闪避，当下令她烦恼的只有手里的这繁琐的嫁衣了。她走到赵祈年面前，把嫁衣塞到赵祈年怀里，看似风轻云淡到：“教我穿。”

赵祈年抱着嫁衣，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回过神的他红着脸根本不敢抬头看瑞雪。

“教我！”瑞雪再重复了一遍。

赵祈年点点头，把团成一团的嫁衣放在一旁，找好穿在里面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往瑞雪身上套了。

伸手，抬臂，转身，系带，两个人配合得相当默契，竟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古有妻子奉夫命更衣，从没有丈夫为妻穿衣的礼，赵祈年算是为赵家开了先例了。

赵祈年给瑞雪穿衣服时，动作小心翼翼的，表情十分认真，就像对待一件珍宝，小心呵护。

时光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瑞雪看着低头为自己整理的赵祈年，胸口是说不出的滋味，如春日里梨花开满山的香甜，又如秋日满山果香四溢。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有一人给过她，现在是第二次，却比第一次更加清晰。

更衣完毕，赵祈年看着一身红衣的瑞雪，移不开眼，恨不得马上抱起瑞雪直接成亲。

瑞雪看不到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但是看到赵祈年万分惊艳的模样，她便知这嫁衣是美的。

“瑞雪，你怕不是仙女下凡，被我捡着宝了。”赵祈年第一次主动上前搂着瑞雪。

“衣服很合身！”瑞雪倒是没有忘今晚自己来的目的。

“我都等不及了…还有一天！”

“嗯！”瑞雪把头蒙在赵祈年的怀里，万分安心。

“喵嗷？”芥莘看着完全处在岁月静好中的两人，站在一旁好生尴尬，为了不打扰两人的浓情蜜意，她决定暂时回避一下。

这赵府的排场真不是一般的大，比起昔日的宋锦儿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日在锦绣山庄就把芥莘给绕晕了，而芥莘来赵府半月有余，对赵府也只是走了冰山一角啊。

趁着今夜有时间有兴致，芥莘决定把赵家大院走一遍。

有理想是好的，可是实现理想的前提是识路。芥莘的路痴属性是百分百，出了院门便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真的只能随便走走了。

“芥莘！”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让芥莘一个哆嗦，紧紧扒住围墙的爪子都差点松掉。芥莘僵硬的回过头，果不其然看见手拿佛珠面无表情的戒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