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取茶具的举动一览无余。
“那位大官人当真说得不错,杭大人,你送我们家老爷这套茶具,究竟安得是何居心!”老管家目光恨恨的看向前方的杭晟。
杭晟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登时有些心虚,但老管家这话说得气势汹汹,他又实在无法反驳。
老管家看着杭晟一言不发,心中已然肯定了答案。
可如今,他没有证据,这件案子也已经了结,可怜那君公子一片痴心,警示枉死。
看到杭晟灰溜溜离开,司徒玖内心暗潮汹涌,不住的回想起断头台上,君祁最后唱起《玉蜻蜓》的场景,字字诛心。
“司徒公子,如你所见,这件事的背后真凶的确就是杭晟。虽然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为人叔叔,为地方官,居然会为了自己的私心,毁了这么多人的一生。然而事实于此,人心难测,杜若姑娘,君公子,只是一个道貌岸然自私伪善之心下的牺牲品。
我不知道你同君祁说了什么,激起了他心里的那根
弦。但如果君祁还能再保持冷清无情些日子,被我摔坏的那盆曼陀罗已经不会再和夹竹桃产生毒性,只要一直派人守着,杜若不日也许就会醒来,就像今天。
虽然这证据等同于无,但只要是证据在,就有办法让杭晟伏法,余下的事情只要交给杜若和君祁自己解决便是。
只可惜,杭晟这招有些太阴了,不说君祁和你,怕是杜若自己也认识她杀了人。眼下她还对一切未知,若是知晓了,还不知要做和举动。”
司徒玖紧紧捏着剑的手终于还是缓缓放了开,原来瞳瞳喜欢的人,是这般模样。
顾靳澂眼底含着清浅笑意,在分析案件的时候,顾大人总自动开启工作模式。
“这下,该司徒公子解答我的疑问了。”
司徒玖叹息一声,道:“那夜,君祁去过殷府,他看到殷老爷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脖子上有明显的伤口。杜若也昏迷,地上还有一只染了血的梳子。那时他必然不能带走杜若,否则更会落人口实,他只带走
了那只作为物证的梳子,这样就算是怀疑杜若,也终究没有办法定她的罪。”
顾靳澂敛目,原来是他不曾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再抬起眸子,望向月色下司徒玖那张越发清俊的脸,顾靳澂笑的高深莫测。
“顾大人为何,要将瞳瞳支开,此举实在替我向瞳瞳隐瞒?”
司徒玖望向顾靳澂,眼里有不解,也有更复杂的情绪。
“瞳瞳于你相识多年,即使在这件事上对你心生芥蒂,也断断不会埋怨于你,只会自己胡思乱想罢了,我只是给她一个清净,司徒公子要感谢我也不是不可。”
顾靳澂嘴角的笑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挑衅,无一不是在昭告他:你输了。
不。司徒玖只听见心里这一个声音。
“虽然司徒公子在某些方面的确胜我百倍。不过,
我还是要奉劝司徒公子一句,有些想法手段就莫要用在瞳瞳身上,我不会强制她,限制她。但她的身边,可有个人会比我更让你头疼,若你真的有心与我一较高下,还要分心与那蔫儿坏的丫头过招。”
司徒玖一顿,顾靳澂口中所说…是那个燕未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