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拿笔画了起来。
时节在一旁瞧着严元龙下笔,他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画像画完,时节已经脸色惨白。
管少府瞧着时节,问道“时节兄见到的,是这个人吗?”
时节点头道“对,就是他。”
管少府瞧了一眼纪庚辰,纪庚辰此时也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少府,少府。”
这离着老远就开始喊管少府的人,当然是马六。
马六带着一队人赶了过来,他拿着三根折断的树枝快步赶至管少府的身边。
马六本来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线索,但他一走过来,就愣住了。
马六气馁道“原来纪庚辰已经在这儿了。”
管少府道“你来时发现他了?”
马六道“我看那边的林子里有纪庚辰的脚印,附近的树枝还被人折断过。”
管少府接过他手中的树枝,道“这就是那三根折断的树枝?”
马六道“对,我瞧着挺奇怪的,就带过来了。”
管少府一手拿着树枝,另一手从死去的车夫与客人身上取出了他们喉咙中的断枝。
他拿着断枝仔细对比一番,道“虽然沾了些血肉,但这被折断的地方,还是很像的。”
管少府对纪庚辰道“你手里的那根能否给我看看?”
纪庚辰只得走过去,将手中的断枝交给了管少府。
管少府皱着眉头,将这些断枝拿与纪庚辰瞧。
他道“纪庚辰,眼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庚辰比对半晌,他发觉自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管少府瞧着他,问道“你是从马六那个方向来的吗?”
纪庚辰道“是的。”
管少府道“那时节说的就都是真的了?你要杀他灭口?”
纪庚辰早已无话可说,他只有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时节之前的话就已毫无破绽,而画像与树枝更是有力的证据。
眼下不要说管少府相信时节,就连纪庚辰自己都觉得那些话很像事实。
纪庚辰瞧着这一地的物证与时节这个活生生的人证,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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