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台四周蓄满了水,这水深不可测,下面并没有路,但平台一角却拴着小舟,可供人继续前行。
这小舟并不大,大家紧挨着坐也只能乘七八人的样子,因为到达此地仍能活下来的人,绝不会多。
纪庚辰解开了绳子,他坐在小舟上,顺水而流。
轻舟离岸,身后通路的石门就会降下,而石门中的石柱会因石门降落而重新收回、弹射数次,这既是为了给里面仍旧存活的人一个痛快,也是为了鞭笞触发机关者的内心。
身处于轻舟之中,将一直能听清身后机关所发出的巨大撞击声。
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直击带路人的心房。
重石锤击,虽未伤害他的身体,却将重创他的心灵。
纪庚辰却听不到那重击心灵的声音,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触发任何一道机关。
但他的内心却并未因此而轻松,他时刻都无法忘记这些残忍的机关中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已经是慎伢的同伙,对闯入者来说他就是无情的刽子手。
何况他原本就知道,这些所谓的闯入者,其实只是慎伢为了研究人心而特意引来藏库的。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无心盗宝,只是因为被困其中而找不到出路。
漆黑的水面渐渐反射出了光亮,这段水路的出口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