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大夫慌忙拿药走来,不敢怠慢。
见他手中的剪刀一点一点的剪开云倾背后的衣袍,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君傲雪锐利的黑眸倏地染上层寒意,把大夫拽开,将云倾挡在身后,朝大夫呵道:“给我。”
医馆大夫不明所以,又不敢反抗,赶紧将手中的东西都交给他。
拿过东西,君傲雪将云倾抱至旁边屏风之后,对跟过来的医馆大夫和周围聚集的医馆小厮怒吼了声,“你们都出去!”
“是、是。”他们岂敢不听,仅凭着气势就将他们吓得够呛,畏畏缩缩的跑出医馆。
不知君傲雪又唱的哪出,云倾站起身,躲过他覆来的手,冷声道:“回去,让米粒给我上药。”
“在这上。”被她一再躲避的动作刺激到,君傲雪眼底愠怒一闪而过。
云倾忍无可忍,箭步上前,揪紧他的衣襟,字字顿音咬牙切齿:“墨惊鸿!别得寸进尺。”
“我是君傲雪。”墨惊鸿三个字充斥在君傲雪的耳膜,眼底愠怒燃起,扣住云倾的腰肢,将她摁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禁锢她在他怀中身子动弹不得,贴近她侧脸,薄唇冰冷擦过她的耳廓,“不是那个废物。”
趁云倾此刻无力挣扎,快速将她的衣袍剪开,细腻雪白的脊背上映入眼帘,却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五六道,再平添了这条血痕,却让君傲雪心揪,痛楚蔓延全身。
眸底心疼与嗜血交相辉映,忍不住低吼,
“该死!”
“你究竟受过多少次伤!”
被君傲雪按在怀中,云倾已经懒得挣扎,他虽说着话,却也在为她的伤口上药,他的动作很轻,着实让云倾诧异,如此狂傲霸道的一个人,为何会这般温柔。
更未想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担忧。
生在帝王家,无心亦无情。
他的温柔,她承受不起。
墨惊鸿是她受阿泠托照拂所护之人,何况,在墨雪国护他亦是护她自己。
微转侧眸,语调清冷,“你无需知道。”不是那么淡漠的神情顷刻便被压制,云倾刻意与君傲雪离远了些。
战场血雨腥风,变幻莫测,为了活下去,为了变强大,为了稳坐将军之位拥有足够的权势回到那座皇城,她一心厮杀拼搏。
宫中刺杀,战场拼搏,诡异之局,她步步为营。再重的伤痕于她麻木的心而言,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