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瞧了瞧药碗里飘散苦味的汤药,云倾不解,她没病,为何喝药?
千落的脸颊泛红,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你习武征战多年,来月事时也不爱惜身子,如今总有推迟,每次都有腹痛之症。”
空气一瞬凝滞,云倾微怔,有几分错愕,“你怎知晓?”
他所说句句准确无误,在军营,战场之上,她以男子身份示人,纵然来月事,该上战场,也绝不退缩怠慢。
甚而每每来月事,也都照常练武,从未在意过。多年如此,早已习惯,哪怕腹痛,于她而言忍忍便可过去。
例如此次,昨日该来,却又有推迟。
“我略懂医术。”他声音浅浅,轻描淡写。
搅了搅汤药,舀起一勺,轻吹了吹,薄唇轻抿试了下,感觉不烫,才喂到云倾唇边,“喝了之后,便不会再痛。”
接过药碗,云倾一饮而尽,毫不迟疑。
千落会医术,着实令她惊喜。
总算有一个可以让她放心的人出现。
目前来看,只有千落最为正常,没有一走一摔,寻死觅活,也没有哭闹不止,霸道偏执。
他很温柔,很乖顺,在他身边,便能让人感到温暖舒心。
千落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透出些许迫切,“今日不许练武。”他语调轻柔,带着小小的执着,那药喝下,暂不可剧烈活动。
话音未落,已经握住她手腕,接过她手中长剑和药碗,放至一旁石桌上,浅浅勾唇,“跟我来。”
带她往王府深处走去,兜兜绕绕行至一片竹林深深,他们走在绿竹青翠的林间小径,雾气缭绕宛若仙人之景。
清风拂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清泠脆响、云倾来王府多日,之前仅是粗略将王府的路记忆一边,却仅在浅云阁多有走动。未曾到处转过,不知还有此处幽美景致。
走出竹林,穿过一处矮墙拱门,未想竟是别有洞天。
“这是……”
眼前触及满池荷花,开的正盛,池中之水清澈见底。千落牵着她行至池边,坐上一条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