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无缘无故召你入宫,该不会……狗急跳墙了吧?”秦月离正在倒茶,闻言也心头一紧,茶洒了些在衣襟上也毫不自知。
云倾放下茶杯,手指轻扣茶盖,饶有兴致的端详着那青绿的茶叶,今日的茶回味又苦又涩,想来,帝君此时心境亦同于此。
狗急跳墙倒不见得,他毕竟身处高位多年,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这点子难题,不至于逼的他退无可退。
况且,顾念他是墨惊鸿的皇兄,她做事亦有拿捏,不过是要将镇国公府和俊王府一同保下罢了。
“说我身体抱恙,不宜面圣。”思索片刻,云倾才道。
他急,她不急,先晾他几日再说。
米粒闻声,速去回信。
云倾紧接着朝伍仁挥挥手,只道:“去告诉镇国公,这几日让郡主和世子待在府内,暂时不必来王府。”
做戏做全套,她既抱恙,便也教不得秦月离和秦筱凝。
“属下这就去办。”
伍仁上前,应了声,便直接带着秦月离和秦筱凝躲过耳目眼线,从浅云阁偷摸出府。
他们走后,一直躲在树后的人,才缓缓地走出来。
“今后几日,帝君怕是会不断派人来请,你一直称病恐有不妥。”
清风之语入耳,云倾懒懒抬眸,只瞧来人端着药盏,水莲绿衣随风摇曳,俊颜清透带柔,朝她走来。
千落走近,浅浅的看她,又接了一句,“要我叫他出来吗?”
叫他?
是指墨惊鸿……
看来,千落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她也知晓称病不是长久之计,
且称病这法子,用一次两次倒也无事,但若时间长久,怕会适得其反。
她既不打算见帝君,便需要个正儿八经,连帝君都无法反驳有说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她不能给帝君,但是墨惊鸿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