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石头小哥过来的时候,同我说起了姜家公子这些日子不大高兴,说是为着与姑娘的婚事。侯爷夫人始终不愿意姑娘嫁入侯府,所以迟迟未曾去府里和太太提亲。”
听着阿华这样说,顾玉棠把杨氏喊人递下来的信拿给了阿华,口中说道。
“这件事情母亲也顾虑到了。母亲同我说,既然那定武侯夫人不愿意上门来提亲,母亲会邀约了二叔母,去侯府里头商量我与姜知明那臭小子的婚事。我现在只求那个臭小子别去侯爷夫人那里闹,若是他去侯爷夫人那里闹了一遭,只怕就算母亲和二叔母亲自去了,侯爷夫人也是不肯松口的。”
阿华略略看了几眼顾玉棠递给她的信,信中除了太太对自家姑娘的交代,还有对她们这些伺候在姑娘身边的人的交代,太太吩咐她们,叫她们好好照顾姑娘,莫要让姑娘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们伺候在姑娘身边,就是姑娘的体面,莫要做出了什么叫姑娘丢了体面的事情。
这些道理,就算杨氏不说,她们这些个姑娘贴身伺候的,也是晓得的。
日后姑娘嫁入了定武侯府,那她们就是姑娘的陪嫁,就是娘家人的体面,若是姑娘遭了婆母的磋磨,她们一定要护着姑娘,不能叫姑娘平白受了欺负。
“姑娘,姜家公子心里头装着姑娘,若是姑娘嫁过去侯府,想来姜家公子不会叫姑娘受了委屈的。但姜家公子到底是定武侯府的小世子,府里不会只有姑娘一个女人,若那陶氏往着姜家公子屋里塞了人,姑娘也只能忍着,不能轻易发作,平白惹了婆母不快。”
阿华心里头虽说有些不忍,但太太在信中吩咐她,一定要叫她把这些利害关系和姑娘说清楚了才行。
瞧着阿华像个出嫁已久的老妇人一样,朝着她唠唠叨叨大半天,顾玉棠当场就笑出声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就道。
“阿华,你呀你!分明是个没出嫁的姑娘,非整得像是出嫁了多少年的老妇人一样。我都还没有出嫁,你就唠唠叨叨这么多,若是我出嫁那日,你岂不是要从顾府一直说到洞房花烛夜?”
“姑娘,您到底年轻,不懂事些。阿华长你几岁,这些道理自然比姑娘要懂些,这些事情太太早先就千叮咛万嘱咐我过,说这些道理一定要告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