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而知。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把书重新塞回了原处。这个房间中,唯一能够存放东西的,应该就是这个书架了。我在书架里四处寻找,是不是有隔间,隔间没找到。
我在挪动书架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折叠楼梯,而且这个楼梯,似乎是自动的。我只要把书架移动到一个位置,这个楼梯就自动由折叠变成舒展状态,一直从下面,通往顶端。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登上楼梯。才发现原来,二楼的密室根本不是从二楼的楼梯上上去的。而是从我爷爷的这个密室上走折叠楼梯上去的。真的是奇了怪了,那当年我小时候,我是怎么从楼梯上走进去的呢。
那是见了鬼了。
我刚准备去密室的时候,就听见下面江流儿在叫我的名字。他进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别有洞天,之前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很多上了锁的地方,并不一定要通过钥匙才能进去。
“你说,我爷爷为什么会研究死而复生呢。”我问他。
“我在你书房的时候跟你说过一个事情你还记得吗,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和摆出你名字的人有关系。而你爷爷,又正好在研究死而复生的秘术。”江流儿把这一系列长串的东西全部连起来,让我头皮发麻。
“你说是我爷爷从……。”我欲言又止,因为这难以让我接受。江流儿摇头,“不会是你爷爷,时间对不上,而且,你爷爷如果是哈百族的人,他根本就不会研究死而复生的秘术,因为哈百族的人,都应该知道。”
“那会是谁呢。”那是因为,事情与我有关,所以我整个人脑子一片浆糊,不敢乱想,也不敢多想。
江流儿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的多,“这个人和你有关系,这是肯定的。不会是你父亲,因为你父亲也是自己花了,大量的时间找到的路线。如果他是哈百族的人,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如果没猜错的话,唯一有可能的。”
他欲言又止,不过我已经猜到了,他指的是谁。“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怀疑我母亲。”
他对我,爽快的回答有点震撼。可能是由于我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我接受起来竟然有点释然,并没有之前那么大的震撼。又或许,我在心底里,就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我记得你告诉我你在梦境中看到的场景,说你父亲要去给你母亲找桑西花,他一定会将你母亲治好的。我想在那个时候,你母亲的身体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可是为什么要去宁金抗沙峰呢,为什么要去找桑西花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母亲就是哈百族的人。母亲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但是他如果将这一切告诉你父亲,你父亲肯定接受不了。所以你母亲,就以桑西花为借口,让你父亲去宁金抗沙峰,去了解你母亲的真正的身份。”
他说完之后,我的心中有些愤愤不平。“而且在一开始,事情就去过宁金抗沙峰,也找到了桑西花,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戳破我母亲的谎言?还有,我父亲去宁金抗沙峰不是说,是吸引那些一直盯着我们林家人的注意力吗。”
“也许你母亲并没有告诉你父亲真相,而你父亲也知道你母亲将死,无药可救。所以他们两个才共同编造了一场谎言,将那些盯着你们林家的人,全部引到宁金抗沙峰去,当然,引到宁金抗沙峰,很有可能是你母亲的主意,因为只有这样,在歼灭其他人的同时,又能让父亲了解到你母亲的真实身份。”
我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接受,事情一波三折。原来,和我的母亲有关系,虽然难以置信,但我却不得不接受。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事情之后,我从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人,变成了一个一次又一次接受残酷现实的人。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没想到自己正在慢慢的成长。
或许说对了,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他宁愿死在宁金抗沙峰,除了不想给那群盯着我们林家的人找到生路,更重要的,只想守着宁金抗沙峰,守着那个是宁金抗沙峰里出来的,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吧。
我陷入了短暂的低迷状态,江流儿并没有搭理我。一个人在四周寻找着,摸索着,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我调整好心态的时候,他却在跟我说话了。
“事情处理完了?”他说的事情,指的就是我脑海中的各种思绪吧。我强行点头,反正事情已经够乱的了,还不如一件一定能去处理。大不了,就让这一切都石沉大海吧。
“这个炎城出版社,你调查了吧。”我点头,我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把手机拿给他看。
“那就没错了,你看。”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张,还没有完全烧干净的机票,是从我们这座城市飞去海南的。坐飞机的是我爷爷,看来我爷爷去过炎城。
那些炎城出版社出版的书籍,应该是我爷爷自己一个人去到炎城然后带回来的。一书架的书,他应该去过很多次,我可不相信一个人能一次带回来这么多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