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她的名字,就习惯性检索了一下。原来,麦冬草是一种素雅淡紫的花,生命力顽强,四季常绿,甚至可以应急食用。我把这个信息发给了她。
可能她还不知道搜索引擎,所以很惊讶我的专业知识。我不好意思说出真相,毕竟作为生物专业生,本应该知道的…
周诗语还说上次看到我在线,就打了招呼,但回复的人却是程挽云,说自己是我女友。她以为是我的男同学开玩笑,就挤兑揶揄了一下,让我替她道歉。
这是程挽云第一次声称自己是我女友。我开始想自己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话友,女友?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可能是我的id提醒了她。最后,她让我别经常熬夜。
当程挽云再次来杭州的时候。她作出了决定,提出分手。我没有感到失落。或许因为她说的一句话:听说她长得也一般啊!
我有些愤愤不平,但只说了一个字:行!
程说的话,让我第一次比较两个人。对啊!我心里想:她比你聪明,也比你好看!我感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时,“我们”这个词破灭不在了。
秋叶飘落,扑簌有声。
我告诉周诗语,自己想在国庆节长假去看她。周很高兴,显得有些兴奋,在电话里仔细告诉我坐长途火车需要注意些什么,特别嘱咐要带上小凳子。车厢里塞满人,我在拥挤的过道上坐了一夜,不停为来回兜售的列车员让道,于是整晚上反复听同一盒卡带音乐。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坐火车,周围充斥着嘈杂和走动,而我被自己所感动,就像一次证明爱情的旅行。
我不喜欢出远门,曾经两次在长途汽车上坐过十多小时,却没有过这种踏实和心安理得。在黑暗中太久,所以需要阳光吗?她跟我当时一样,前途未卜,却充满乐观。
早晨,在黎明困乏里,火车到达了一千公里外的陌生城市,缓缓开进站。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像是可以重新开始。
周已经在车站等了。她带着我上了公交车。我们并排坐在一起。现在却感觉一切如此真实。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我却没有陌生感。我故意看着她,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却说:“别老看我!”她把头转向窗外,仍在微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