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研墨真不是个好干的活儿,要半跪半坐着来磨,这个姿势刚好压到她昨天挨板子的地方,痛得她暗暗咬牙,在心里骂了
祁九好几遍。
祁九在等墨汁,翻阅奏折时会时不时抬眼看一下许泠心的进度,就刚好看到她眼神里的几度变化的神情,又是不悦又是懊恼的
。
好久不曾在人脸上看到这般神情了。
她这种喜怒形于色的人,肯定不可能被挑选进宫做事,可若她是被人送进来的细作,谁会那么没脑子的把一个情绪都不会隐藏
的人弄进宫?
怪哉。
若非这几天他心情不错,这个人早被拖下去砍了。
许泠心并不知道祁九已经对她的来历升起了几分猜测,研好墨的时候手都酸了,把砚台端放在桌子上后,就恭恭敬敬退到书桌
一侧站着。
墨研好之后,祁九就专心致志的批阅他的奏折,许泠心一个人站着,眼神不好乱瞟,不敢落在奏折上,更不敢落在祁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