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不必担忧,前些时日父王寿诞,肃慎族的汗王排了许多使节来此,安排于馆驿之中,时时有皇室贵胄与各方大臣相邀,若是父王当真追究此事,便以此为说辞也无不可。”夏王顿了一下,携着易子皓走入寝殿内宫,且行窃说道,“更何况,先生的朋友乃是肃慎族的神使,于肃慎族汗王而言极为重要,身份也更是尊贵,父皇巴不得于肃慎族相安无事,怎会怪罪于我?顶多是禀报于他,责怪几句便是了。”
夏王一番话,却是将他的胸襟说了个通透,易子皓更觉此前的断言太过冒失,心里隐隐的有些歉疚,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他素来是个不爱说心中话的人,除却花砚枫,能说心中话的便也只有风凝。既然如此,索性不复提及此事,好好教授夏王那本用毒之书上的术法便是了。
且说且走,二人进入寝殿内宫。
内宫之中,香气熏得正好,若有若无不过浓郁刺鼻,却也是馨香袅袅。掀了珠帘,便见风凝一双如水的双眸向自己望着,易子皓忽的竟然愣住了,三日不见,虽是无暇去牵挂,心底却也藏了千万言语,只是四目相对竟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便就那么向往,似是那一瞬天地皆无,唯有彼此一双眼,揉碎岁月悠悠,点出了江山如画不尽然,惟愿携手一生的心绪。
是谁人,画了红妆,痴等?
相视一笑,伊人泪下,易子皓将那双温柔的手紧握在掌心里,轻声道:“凝儿,我回来了。”
风凝拭去眼角的泪水,浅笑道:“平安归来便好。”
易子皓一把将风凝拥入怀中,道:“眼下凌澈岳已经离去,风家被他留下的阵法看守着,今日便是救出你双亲族人最好的时机。”
风凝闻言,喜色爬上眉梢,望着易子皓浅笑道:“
这两日,累着你了。”
易子皓微微摇摇头,转身将解开咒符之事与肃慎族侍者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