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老先生的面前,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谁能想到我居然已经身兼两派了呢。有些人发出质疑而轻蔑的笑声,有些人发出饶有兴趣的私语,唯有魏行忠依然镇定地用一双戴着墨镜的冷眼紧盯着我。
邱掌教接着问我:“本道倒是听说过林海舟与白善琦二位的大名,早些年也见识过二位的本事,不知这二位同道如今身在何方?”
“二位师父均在去年先后离世!”
听了我的话,邱掌教猛然一怔,然后眯起神秘的眼神看了看我,好像是在看我的面相一样,然后默默掐指算了算,默然点头问叹道:“一晃十五年,当年许多同道今已凋殆,实堪悲怆,不过阴阳门又增不少新秀子弟,小先生既来参加阴阳大会,必得两位同道真传,不知小先生如今道行几阶?”
我摇了摇头道:“不瞒邱掌教,我自己的道行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按理来说,我应该在第
三阶吧。”
我此话一出,除了邱掌教和陈稳,在座的几乎所有人无论年长的还是年少的都大惊失色,唏嘘不已。
这时候久坐一旁的魏行忠冷笑道:“现在的年轻后生丫头们,真是喜欢信口雌黄,真本事没学到多少,就敢到处招摇撞骗,故作高深,自称高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这话一出口,又有人也点头接口道:“说的甚是。这年头咱们阴阳行当的名声也都被这类人给败坏了。”
这些话好像说到在场所有的人心口上去了一样,许多年老的所谓的前辈们也都分分点头称是,还摆出一副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和陈稳,就好像我们正是他们口中的那种在行走江湖中到处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的人一样。
这时候邹鸣见自己师父都开口说我了,而且也见众位前辈都对我充满了鄙视和质疑,好像十分得意的样子,却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轻蔑地道:“我说
这位女同道,你要搞清楚,这是阴阳大会,比不得你自己在外头走脚,道行的修行都是靠时间和实践所磨炼出来的,不是你张口说的,既然来参加大会,你得有真本事才行啊。这里这么多老前辈,你这般不懂规矩轻狂放荡,也忒儿戏了些!”
众人又将头纷纷转过去看是何人在说话,发现邹鸣正站在魏行忠的身旁也就知道是魏行忠的弟子了,有人就说:“这位小同道说的很是在理!”于是众人再次纷纷点头,表示我这个黄毛丫头的确很过分很轻狂。
我当即冷笑道:“邹鸣!你认不认得我,我可还认识你呢。你这个阴阳门的败类,就那点小小法术也养尸做害,难道不给魏师伯丢脸吗?你这手下败将,还有脸在此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