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葬场果真是名副其实的乱葬啊,到处都生长着过膝的野草,一个个小土包相错隆起,那都是曾生活在这周围的人,没有墓碑,连木刻的木牌都没有,他们都是可怜的无名氏。
我看到有好多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尸骨,裸露在外,若是什么野兽的骨头那便也没那么可怖而摄人,偏偏这些都是人骨,也许在这里保留最为完整的,就是死亡的压抑和阴森了吧。
环顾四周,皆是沉醉在黑暗中的死寂,这里没有高天大树的遮掩,所有的一切都在昏惨惨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暗亮而诡异。说实话,尽管我和高天意两个都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此时到了这里,内心也是变得十分沉重,紧张而恐惧的神经也蹦的紧紧的。
当时高天意对我说:“咱们别在这里多逗留了,免得被阴气缠身,还是趁早寻路上山吧,我估计那谭银松和那邪师此时已经在山上摆好法坦设好阵局
了吧。”
我点了点头,赞成他说的话,于是我们就绕过了这片乱葬场,看到一条蜿蜒无尽头的羊肠小径,应该就是上山的路了吧。
这凤鸣山不高也不险,只是却没有经过开发的,没有阶梯,只是上山打柴打猎的人来回走得多了,也便有了小路的模样。
当时我和高天意往山上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就已经到了山腰上,这山腰上说来也怪,却有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没有不是休憩平台,到处长满了杂草,不过已然没有走小路那么吃力了。
可是就在我们没走多远的时候,只见前方十来米处荒草之中却突兀地摆放着一块案板,是用几块石头给托起来的,而案板上好像还放着一个什么物件,因为天黑,手电光照不足,所以看得并不甚清楚。
我和高天意顿时就止了步,高天意道:“若思,等等,我看那里好像是摆着一个法坛。”
“那为什么不见他们人呢?”
说着我和高天意分别朝四周看去,只见这周
回除了一些齐大腿的野草和一些乱石之外,什么也没有,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大树可以藏身,看来是不在这里了,可是这眼前的一块案板又该作何解释呢?
高天意道:“上前看看吧。”
说着我就和高天意缓缓地朝那案板走去,及到了跟前,我们才看清那案板不过是一块旧门板,案板上什么阴阳物件也没有,当然,底下也没藏什么东西,唯一一件令我和高天意摸不着头脑的就是案板上的东西。
拿东西看起来只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吧,却用一块黑布盖着,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那黑布很是干净,像是不久前刚被人拿出来盖上去的。不然不说被风沙露水所污染,山风也早就被将它吹走了。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这一定是谭银松和那邪师所为,至于这黑布下面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却让我十分好奇,尽管我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见高天意就要伸手去拿哪黑布,我连忙抓住他的手道:“先不要妄动,我担心是个什么不祥之物。”
“这能有什么?我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