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领命了的黑衣人并未离去,依旧垂头立于车窗外。
等了会不见车动,完颜烈又睁开双眼,见人还站在那里。就明白了他还有别的事,皱着眉头严厉询问:“还有何事?”
黑衣人躬下身子抱拳请罪
:“禀主人,齐王爷的尸身刚刚被人盗走了,奴才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说着单膝跪下等待主人示下,久久车内不见回应,黑衣人不仅额上可见汗珠,就连握刀柄的手都满是汗水。他屏着呼吸,不敢动分毫。
“一群废物连个死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不过,此时正是本王用人之际,先且饶过尔的狗命,略施惩戒。”话音一落,从车窗飞出一个茶杯盖,硬硬生生的打在黑衣人的穴位上。
只此一下黑衣人就口吐鲜血,瘫在地上。小小xue位包络万象,不可小视。虽只是一个小小茶杯盖,却让黑衣人瘫在地上良久都动弹不得。
完颜烈将茶杯握碎在手中,怒问:“尸体可是京城之中的人盗走的!”
黑衣人不敢怠慢,颤着身子跪好:“此人不似是京中派来的,他的穿着打扮不似中原人,惯用飞刀,可奇怪的是他腰间还别着一把弯刀,却不见使用。此人轻功极好,背着个死人,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奴才等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那会是何人?”完颜烈皱眉苦想此人是何人,虽然他权大如天,却依旧有不知之事、不识之人。他垂下眼皮,转动着中指上的宝石戒指,双目杀气难掩,看来不管此人是黑是白,有些事不可再不紧不慢了。思罢,他淡淡开口道:“好了,别傻站着了,快去追查尸身下落,莫再让他落入京城那些人的手中,如此次再失力,就提头来见。”
“是。”领了命令黑衣人就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而完颜烈又陷入了苦思,好不容易放下的执着,如今又开始让他陷入了两难。
…………
终于到了真正较量的时候,既来之则安之就算烦心也一样于事无补,双方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都在等待那场东风。
陆珏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去做诱饵,他不想讲得过多让周若水与母亲担心,便隐瞒了自己已经被定位为嫌疑人之事,只是简简单单交代几句,就只带着夜风与雷刚去了知州衙门。
气氛已经到了如此紧张的地步,而身为当事人的陆珏却依旧如同往常衣冠楚楚,处置泰然的前去引风。他虽然早就做好了至置死地而后生的准备,可始料未及的是,他真的会生死门里走一回。
朱显之案完颜烈最是积极,可到了审问这一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着新任知州蔡卓全权审理,而他并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