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躺下就被一股浓烈的胭脂香味刺到了鼻子,这味道让他极不舒服,便想翻个身避避这香味,可谁知转过身来那味道更浓了。
不由打了一个大喷嚏,睁开眼坐起身去寻那味道的来源,这不睁眼还好,一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以他这辈子最狼狈的动作摔下了床。
“太子殿下,你怎么样?”在他的床上躺着浓妆艳抹,只裹着一个毯子的韦鸢儿。
选妃之事陆珏心不在焉,那些女子自然分不清谁是谁!
他坐在地上,指着已将起身的女子,有些结巴的问:“你、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韦鸢儿扶住胸前的毯子,微微点头亦是行礼,柔声道:“妾身韦鸢儿,见过太子殿下。”
陆珏扶膝站起身来,细细看了看她,似乎有了印象:“你是韦高的女儿。”
“太子殿下记得妾身,妾身真是欢喜。”说着韦鸢儿往里面挪了挪位置,拍了拍一脸羞涩:“地上凉,请太子上床。”
“你怎么进来的?”诸多事不由得他不小心谨慎,更何况这种红颜好事,更该敬而远之。
韦鸢儿一脸红霞,轻轻垂下头:“妾身受封良娣,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服侍太子殿下的。”
“我是问你,哦,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用她讲陆珏就已经知道,这个敢大胆放她进来的人是谁,真是少吩咐一句就不行。他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大声喊:“刘茯苓,刘茯苓你给我滚过来。”
“来了,来了。”侧殿的门打开刘茯苓,一边穿着一只鞋,手里还提着一只鞋,衣服也只穿了一个袖子就匆匆跑了过来,他一边穿着另一只鞋,一边上下打量着陆珏,“怎么了,这么着急,哪里不舒服,来我给你把把脉!”说着伸手去抓他的手臂,要为他把脉诊治。
“少给装糊涂,里面怎么回事?”陆珏甩开他的手,指指屋内。
刘茯苓伸头看了看,一脸委屈:“我能怎么办,人家拿着皇后娘娘的懿旨,又是你的良娣!我有几个胆子敢拦呀!”
“那你就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不会找个人通知我一声吗?我在大理寺,又不是丢了。就算是丢了,黑犬会找不到!”说着返回屋中踏上脚踏上的翘头屐,抱上衣服就向外走。
看着陆珏的背影,韦鸢儿着急的喊道:“太子殿下您要去哪?”
可陆珏却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未能侍寝还被晾下,她这也算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个,韦鸢儿又羞又恼,她怎甘心就这样输给一个面都没露的商贾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