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昧着良心的事,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尽好自己下属的本分!
他不是不知恩图报,不是不记得陆珏危难之时的提拔之恩,没让自己落得同党牢狱之难。
同僚不明白,他陆珏也对自己将信将疑。
无妨,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他该怎么做。
所以,此刻他不奢求陆珏对他全托信任,能做的也只有提醒、自久见人心。
陆珏没有着急回答他的话,而是目光审视的看着他,“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有个问题询问杜大人。”
杜文远敏锐的意识到陆珏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神深了深,微微犹豫了一下才说:“太子殿下信不过微臣?”
“朝中风向自古如此,更何况我是个室外皇子根基不稳,虽身居天大之功,也只不过是过眼繁华而已!”说着陆珏扣上茶杯盖,一捋袖子,眼神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所以,为保住我这一世繁华,我为何不选择妥协,人生只不过匆匆数十载,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杜文远没有立刻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微微皱眉看着他:“太子殿下要与韦氏和解?”
陆珏一挑眉,“这似乎是我目前为止,唯一可做的!”
杜文远:“可陛下那里……”
“哼,那能如何?顾此失彼,我总得选择一个胜算大的吧!”陆珏扶着榻桌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脸上浮起一抹戾然的冷笑:“杜大人明知道我已经骑虎难下,若是拖延办案,陛下会做何感想?”
“这?!”一瞬间杜文远终于明白了陆珏前后的意思,赶忙解释:“太子殿下误会,微臣……”
“所以,杜大人认为我该怎么做?”陆珏转身背对与他,转身那一刻,眼神暗淡了几分,低声说着更多像是自语:“我想要所有人都诸事顺平,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权利的制衡。我能怎么做?唉,我现在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能做的只能是随波逐流!”
“六郎,宫里来……”周若水走进来,才看到站在那里的杜文远,停止脚步盈盈行礼:“杜大人!”
“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杜文远慌忙行礼。
“你来了。”再转过身来,温柔的笑意又重回了陆珏脸上,上前牵住她的手,侧身遮住站在那里的杜文远,凑到她的眉心处轻轻一啄。
周若水红着脸,凑近他,低声说着:“韦高差人来过了,不过人让我打发走了。我没有过硬回绝,只让他明日再来。”
“知道了,做的很好。”小声回应过后,陆珏捏了捏她的手指,声音提高了几分:“鲁寅,你去跟宫里的人说一声,让他在前厅稍后片刻,我与太子妃稍作更衣便去。”
“是!”门外的鲁寅应了一声,就离去了。
“那个,杜大人我……”陆珏刚说几个字,就被周若水打断了。
周若水:“六郎,你与杜大人先谈着,我去给你取午膳。”
“好!”自己那些事陆珏多少还是不希望周若水跟着烦心,也就没有挽留,目送她离去后。才冷下脸来继续说:“皇帝陛下的顾及,我心里清清楚楚,韦氏有多难诛除,我更是明白。可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