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夫人摸出一叠银票,“这五十两银子,是单给你的。这五百两银子,是给大小姐的添妆。从肖家带回来的嫁妆她尽数给了孩子,自己空白白地嫁进单家,如何能让单家上下看得起。大小姐性子倔,我不好与她分说,这银子就由你转交给她。”
王夫人将银票塞到张晓燕手里,“这是我的私房银子,”又拿出另一叠银票,“这一千两,是老爷给的银子。这些钱,到了单家举行婚礼之后,你再亲自交给大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只盼着这点钱,能让她日子好过些吧。”
张晓燕收了银票,笑了,“夫人不必担心,辈分摆在那里,莫说没人敢拿不自在给大小姐受,她反而能护佑娘家,你信不信?以后有什么事我会随时传递过来,只要照着我的安排过,保你们王家安然无虞。”
王夫人愣愣地看着张晓燕进入房间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居然升起一丝希望,也许,事情还没到老爷说的那般地步呢。
对比王家的冷冷清清,单家这边的婚礼简直是热热闹闹,可以说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八十老翁娶二十八少妇,无论搁在哪个朝代都可以说是一场盛事。
前厅中,亲朋好友调侃着‘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正房卧室内,王文君淡淡地看着一众女眷。
王文君眯缝着眼睛,将众人的面部神情一一收入眼中。
上辈子也是这些人,个个眼神鄙夷,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臭虫一般。这辈子嘛,大家的眼神更鄙夷,和她在屋子里多待一刻就要被烘臭了似的,这不,就有人想走了。
“嗯,前头客人多,我出去招呼着。”
你想走,我同意了吗?
王文君端端正正地坐着,直视单夫人,“传闻孙媳妇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最拿手的便是那银耳莲子汤。老身正巧饿了,就烦劳你做个来吧。”
一屋子女眷愕然地看着王文君,她居然把单夫人当煮饭丫鬟使?
哦,也是。大家顿时反应过来,王文君嫁的是单家老祖,轮辈分是单夫人的祖母,长辈吩咐晚辈做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