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傲天不是那等说话拐弯抹角之人,而且由于他是武将,便是直奔了主题。“沈大公子在信上问,关于这尚史之事...”
沈渊点头,“正是,这尚史是内子的二叔,所以内子着急,这才问我,可我在朝中也是闲散官职,所以并不知其中内情。”
宁傲天低头喝茶,抬眼之际又道,“可沈国公爷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他要知道,应是能得些消息才是。”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和沈渊全盘拖出,因为宁傲天以为,若真的只因为是尚史被抓的事,沈渊定不可能亲自来北疆登门找他,所以这其中必有其他事才对。
沈渊之前没和这魁北侯宁傲天多有交集,可关于他的事,这朝中上下几乎都有所耳闻。所以沈渊自知此人既可‘独狼’多年,必定是不好对付,便也不打算隐瞒,只道,“侯爷可能不知,我父亲他已是休沐多日,所以并不知情。而且其实此事还涉及到一人,此人与侯爷有密切关系。”
宁傲天这才放下茶盏,似疑问道,“与我有关?”
“在下内子的表兄,也就是侯爷的佳婿---阮钰章。”沈渊道来,只见宁傲天果然是眼神一动。
接着宁傲天嘴角轻扯,又喝了一口茶,似随意道,“他们夫妻二人此时在吴州,所以京城里所发生的事,他们又如何知晓。”不知道,也就更无任何关系了,这就是宁傲天想说的。
沈渊看宁傲天似在与他打太极,他便也似宁傲天那般喝了口茶,之后再缓缓道来,“他们之前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日,而且据我所知,这位阮表兄曾任职刑部的司门令史,可却不知为何,却又突然回了吴州...而这个,正是在下所不明白的,所以才想问一问侯爷。”
宁傲天听罢,便突然重重的阖上茶盖,而同时在这大堂之外,似立即有了些脚步声走动。
沈渊不用看,也知道这里既是魁北侯府,也就是宁傲天的地方,那么手握重兵的他,要对付一个如他这般的京城公子哥儿,他定也以为是不在话下的。
可沈渊当然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虽然带上的护卫并不多,可以他是沈国公府嫡子的身份,若是这宁傲天真想动他,也应要掂量掂量才是。
所以沈渊不语,只看向宁傲天,就看对方下一步是否真的要兵刃相接。
可宁傲天到底知道面前的是谁,便道了句,“来人,这茶凉了,换壶新的来!”
而在门外,那管事端着新茶而入,之后便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