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以为凝霜现在定是心里委屈,而且她作为沈渊的妾室,自然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慰籍,也就以为自己这么说也没错,所以她又点了点头。
可沈渊之所以会过来,本就是为了在杨雁书面前,给尚初云壮壮气势罢了,他本不在意凝霜,不然刚刚冬玉过来找竹影时,他明明是已知道,却为何不立即去看凝霜,可话说回来,尚初云如此,也是因从自己正室夫人的角度出发,所以沈渊自觉也不能说她是错的。
可他沈渊做不到。“这是后宅之事,今日小事本就不需要我来,所以这作陪,夫人你去做便可了。”
话落,尚初云眼睁睁地就看着沈渊就这么出了屋子。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沈渊可是这临渊阁的主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便只得继续履行正室夫人该有的职责---陪陪这凝霜。
“大夫人,大公子走了么?”其实凝霜知道沈渊来了,因为她后来醒了,也听到了他对杨雁书说的话,那时她以为这是沈渊在为她做主了,正是心里宽慰的时候,沈渊却还是不愿意留下来陪她。
尚初云不再看沈渊的背影,只回到床榻边,轻声道,“是的,他刚走了,他让你好好调养身子。”
凝霜点头,又回道,“多谢大公子,大夫人为凝霜做主。”
尚初云听这凝霜的意思,该是知道了她处置了杨雁书,可却只是让她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却是没有赶她出府,便就问道,“雁书姑娘只是被禁足,凝霜姑娘以为我这样处置可是妥当?”
凝霜赶忙回道,“大夫人为凝霜着想,凝霜自是十分感激,所以无论大夫人对她如何处置,凝霜都会听大夫人的。”
尚初云为凝霜掀开帘帐,自个儿便坐在床沿,又柔声道了句,“凝霜姑娘,此次委屈你了。”
凝霜一听尚初云作为临渊阁的正室夫人,竟能如此与她说话,她便是一下子心里有了暖意,而且还为自己另有异心而感到惭愧,她想以手支撑起自己坐起来。
尚初云见此,当然会帮着她坐起,而后再为凝霜掩了掩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