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以为,那个娃娃是苏梦锦在提醒她失去的孩子,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那个娃娃指的是月月。
月月快八岁了,圆圆的小脸,大眼睛樱桃小嘴,可不是就是那个娃娃一般美丽。
叶子言的头皮,不由自主的麻了起来。
可是发麻归发麻,因着两个孩子,她却不敢
不理苏梦锦,她上了苏梦锦的车,在她身侧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垂着头,低声说:“苏梦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苏梦锦眼波流转,笑说:“好吧!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必须尽快离开海市,我不想再在这里看到你。”
叶子言的面色沉了下来:“为什么?我已经如愿离婚了,不要财产不要孩子不要牵扯,我已经做得够决绝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苏梦锦沉默片刻,忽然睁开了眼:“是否你拒绝就能彻底斩断你俩的联系呢!叶子言我告诉你,给你离开的机会,而不是直接弄死你就是极大的看得起你了!”
她是真的受够了!这段时间以来,厉皓延说是自己的未婚夫,却不肯与她亲近,尤其是一个偶然的会面,他便对叶子言念念不忘,这叫人怎么能忍?
苏梦锦出口狠厉,与她的外表绝不相符,叶子言耳边嗡嗡的,气到极致,却无端强硬:“苏小姐好大的口气!又是赶我走又是要杀我,莫不是以为我还是两年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孤女?”
现在她姓叶,是叶家的小姐,还有宋清扬保护着,如果苏梦锦真的欺负自己的话,叶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能做到离婚,然后远离厉皓延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要她离开,然后彻底的看不到他和孩子,很抱歉,她还没这么伟大。
见叶子言气势凛然,绝没有听之任之的打算,苏梦锦忽然就笑出声来:“有叶家撑腰那又怎样?叶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弄死要命的?”
前半句话叶子言听过,后半句话她还真没听过,她紧皱着眉头,狐疑的看着苏梦锦。
苏梦锦抿着唇瓣冥思苦想,一副温柔天真的样子,沉吟半响,她忽然抬眸,看着叶子言,嬉
笑的说:“叶小姐,哪怕时至今日,你一直都还不知道当初是谁冤枉了你坐牢吧?”
苏梦锦哪知道她是冤枉?叶子言一怔,下意识就要反驳,可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便又卡住了,颤抖的手指指着苏梦锦:“你…是你?”
“没错,是我。”苏梦锦坦然的承认了,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叶子言,上扬的嘴角洋溢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是一个领养来讨好厉皓延的工具罢了,哪里真有什么情份呢,要是能通过它来算计你,岂不还凸显了她的价值,也不枉我白养她一场了!”
苏梦锦若无其事的说着,仿佛那死去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阿猫阿狗一样。
难言的惊骇包裹了叶子言的全身,她瞪着眼睛,嗓子啊啊啊的张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曾以为厉皓楠是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男人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世上有着数不清的恶心事!
厉皓楠的恶劣比起故作天真的苏梦锦来,还真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叶子言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想说句什么话来,可到头来,脑子却密密麻麻的发痛,什么都说不出来,倒还是苏梦锦先打破了沉默。
“震惊吗?哈,不就是死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已,比起得到厉皓延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苏梦锦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斜眼瞥向了叶子言,忽然倾身逼近了她,嘴角扬着玩味的笑意:“叶子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拒绝我吗?你难道没想过,若你拒绝我的话,我大可以故技重施弄死你心爱的女儿,到时候你就成了为了陷害情敌不惜杀死亲生女儿的现代武则天,反正也就是一个女儿而已,也不是什么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男孩,厉家伤心归伤心,你说到那个时候,厉皓延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他是信千般算计万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