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翰玉痛苦的说:“我想是这样,那酒是她买的,而且我还没有不胜酒力到半瓶就昏昏沉沉,这件事分明就是她算计好的,毕竟我知道了她和宋伟良的秘密。”
程诺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很多事确实说的通,那些问题也就没了必要再问,她只是没想到,陆伯父跟傅安易的积怨起因是他父亲的事。
她也不知再该跟他说些什么,只能安慰他快些养好身子,将保温桶的汤盛了一碗出来,为了缓解凝重的氛围,她状似无意的提了几句梁笙摔了腿的事。
陆翰玉倒是无奈一笑,说那丫头从小跟着傅晨熙,也是调皮捣蛋惯了!
喝完汤,他还是语重心长把话题转了回去:“小诺,我大限将至,也怕是命不长了,跟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原封不动的写了信向上面认罪,人这一辈子啊,匆匆几十载,只有在经历了生死,才会明白,功名利禄,不过是这繁花世界里迷失了双眼的云烟,哪里就值得追逐一辈子,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辞呈,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我只想静下心来,好好感受感受归于山水之间的生活。”
陆翰玉感叹的说着,又失笑的摇头:“老了,人老了,也就想偷偷懒。”
程诺随他一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样诗情画意的日子,她也心之所向。
但年轻人还有年轻人的追逐,等到了一定的年龄,那才是属于她的日子,所以她现在还挺羡慕陆翰玉在年过半辈后,能将这一切世俗看透,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出去病房后,程诺因为想要了解他的病情,就去找了主治医生。
可惜的是真如陆翰玉所说,他时日不多,那些傅安易下的毒,日积月累,早已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这次又被傅安易捅了一刀正中腹部,能醒来就已经是命大了。
程诺多少还是有些担忧:“他还能活多久?”
那医生说:“是慢性毒药,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也不敢保证有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