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启像是被触了逆鳞,额角青筋暴起的猛喝一声:“你住口!!”
金同缓缓眯起了眼睛,抬起手,阴森森的下令道:“把那几个老东西给我扒拉开,孙叔启也是老东西之一,孙江怜扛到我儿子房里去,至于这书生嘛,也不知如何处理……”
金大福从善如流的接口道:“就地打死算了。”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那就这么定了。”
几个老人很快就被人高马大的侍卫打发到了一边,孙叔启站起身来,这热血上头的模样隐隐约约看出来当年一身抱负的模样。
他如同一只护犊的老鹰,张开双手面色紧绷道:“我看你们谁敢动他们!!”
金同满不在乎的道:“既然如此,就一起打死,女的留半条命就行。”
他一发号施令,那些多年来出生入死杀出血路的打手都红了眼,一个个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猛地就要向这三人砸下去!
“爹……”孙江怜早已泣不成声。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只听一声战马嘶鸣,飞驰而来一支长箭将一个打手射了个对穿!
那打手在孙家人震惊得眼神下,死不瞑目的缓缓倒了下去,金同这些死士都是万里挑一,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没了一个,他顿时怒火中烧,猛地抬起头来,骂道:“哪个狗/娘养的!?”
迎面慢条斯理的走出来一个深蓝长袍的年轻男子,他一手持弓,一手牵着白马,缓缓而来,面上神情从容不迫,悠哉悠哉的好似没有阻止一场变动,而是出来踏青赏玩的一般
不过也的确如此。
金同见到来人,顿时脚下一软,想到了前些时日被当众处决的张越,他颠颠跑下台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的见过琮王殿下,见过琮王妃。”
顺着顾琮远手中牵着的缰绳看去,毛色发亮的白马上坐着神情略有紧张的路遥,她好似不擅长骑马,身体紧绷,见了这混乱的场面顿时更为紧张。
“那里躺着的……”路遥只远远一望,便看清了孙江怜哭红的双眼和孙叔启凝重的表情,顿时了然于心,慌张之下摔下了马。
索性顾琮远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人腰身,才让那人稳稳着陆。
“到底发生了何事?!钟奕他……”路遥跑过去一看,心中凉了半截,朗声叫道,“常山,你不是会些医术吗?快来
给看看,钟奕这柔弱书生可受不了这种伤!”
她话不走心的顺嘴秃噜了出来,谁知当下反驳她的竟不是孙江怜,而是素来反对两人亲事的孙叔启,他憋紫了脸,道:“这后生并不柔弱!”
路遥没头没脑的迎合道:“是是……不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