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了,脸色一分分僵硬了下来。
“常山,怎么回事?”琮王也跟着面色稍沉,长眉一横,“你,有事瞒着我?”
常山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尖,几乎都尝到了一丝丝的腥甜,才勉强自己没有慌乱到口不择言,他面色惨白的看着顾琮远,犹豫不决道:“我……”
这可让他怎么解释?
说自己如今已经背信弃义,倒戈给了二殿下最为厌烦的顾子宴?
说他那天没有杀死心狠手辣的苏轻烟,而是在短短几月之间,对她爱得死心塌地了?
顾琮远眼睁睁看着他的汗水,从额头流到了眼睛里,簌簌落下,看样子十分难受:“常山,怎么不说话?”
“王爷。”宛双忽然推门而入,见到了这主仆对峙的一幕,心下一紧。
旋即她快步走了过来,好像是那人受了伤一般,慌忙的一把将常山给扶住,用一种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听到的音量道:“你怎么回事,事到如今,还要逞强不成?”
常山被人半搀半扶着,一头雾水的和人对视,只见宛双悄悄对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立刻会意,忍了又忍,像是没忍住一般闷闷的咳嗽了一下,抬手捂住胸口,低头不语。
顾琮远沉下了脸,没了耐心:“瞧你们一个两个的样子,是想让本王将你们屈打成招不成?”
“是啊,有话不妨就直说吧,常山你这是受伤了,何时,何人?”宛双必然是护着常山的,路遥兴致缺缺的看过去一眼,顿觉即将破口而出的真相烟消云散了。
“实不相瞒,是太子手下的死秃驴主动生事,前几天在楼阁之上我和他对上了……”常山装模作样倒是很像那么一回事,虚弱的道,“我原本不想理他,谁知他搞什么暗中偷袭,属下无能,挨了一掌……”
生怕让琮王殿下责骂了似的,常山连忙辩解道:“不过!不过属下又打了回去,现在,他受的伤比我要严重许多!我半分便宜也不会让他占到的!”
宛双十分合时宜的骂道:“早说了遇到无念就往死里打,一个断了两指的秃驴,难不成我们还打不过么?若是我在,必然让他竖着来横着走。”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路遥开始暗暗怀疑,是不是她太过多虑了,顾琮远也道:“难怪常山一直遮遮掩掩,收拾个书本也要呼哧带喘,原来是被秃驴给打伤了。”
也难怪常山憋得一脑瓜子汗也不肯松口,他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又和主人一样百战百胜,这闲着没事被手下败将给了一个巴掌,还不轻,必然觉得颜面扫地,才只字不提。
“宛双,你房中有没用完的金疮药吧?”顾琮远轻轻开口。
宛双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拱手道:“有的。”
“将他拎出去,找个地方将他胸前的淤血揉开,别挂在那里碍眼。”他烦躁的皱了皱眉,眼不见为净似的看也不看他俩一眼。
宛双果然干脆
利落,在路遥惊愕的目光之下,硬是拽着常山的衣领,十分霸道的给人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