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感到很奇怪,弥喃这是怎么了?以前内营的老师一来,弥喃绝对是最兴奋的一个,可这次为何却这么冷漠?
他比弥喃大二岁,比弥喃先进外营,却比弥喃还要慢一步进中营。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整天加训不休息,每天浑身淤青地回去休息,也从来没喊过累。
估计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等着他去解决吧。
前段时间,弥喃一个人坐在河边大醉了一场,抱着酒坛子也不说话。要不是守夜的发现弥喃还没回来,弥喃估计得一个人坐到天亮。
其实吧,这件事和他也关系。那天晚上操练结束,弥喃突然来问他,易亭,你还有没有酒?
易亭以前劝说过弥喃,说男子不喝酒,岂是真男儿?可弥喃却以练功太忙,万一喝醉了那可不行的理由拒绝了易亭。
易亭以为今日弥喃因为练功而太烦躁,终于想通了,才来找他喝喝酒,舒舒筋。于是易亭跑得飞快,从床底下翻出了两坛珍藏了许久的酒。
他本来还想玩笑一下弥喃,说今天练功时可是出错了好几次,对打时也失手了。可他看弥喃那样,倒不太像是练功引起的烦躁,也就消了这心思。
弥喃先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易亭正想说,你这样跟姑娘家喝水有什么区别?
还没说出口,弥喃却开始一碗一碗地闷头喝。惊得易亭连忙抢过弥喃的碗。
弥喃发现自己的碗被抢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易亭。看得易亭都在琢磨要不要把酒坛子也封好抱回去,可惜了,已经开封过的酒继续存下去肯定不如没开封过的酒好喝。
其实易亭就是怕和弥喃争抢酒坛的时候,弥喃这家伙一生气,就把酒坛打碎了。
“喂,弥喃,你这家伙你不会喝醉了吧?”易亭在弥喃面前挥了挥手。
“真醉了啊?”易亭更加可惜自己的酒了。
不过,幸好弥喃醉了。要是弥喃真想喝酒的话,易亭可拦下住,估计连那个碗都抢不过来。
易亭还没忘记每月一次比赛被弥喃单方面殴打的那些人,这小子,拼死了也想坐上内营第一的位置。结果坐上了,却又没之前开心了。
也许是年纪的问题,易亭一直把弥喃当成弟弟,所以弥喃这样,他也是心疼的。
月光皎皎,当易亭正在考虑如何把人拖回屋里休息的时候,弥喃都开口了。
“我没醉。”
易亭不以为然,说:“醉了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
弥喃不说话了,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易亭:“……”
弥喃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像在哭呢?不会吧?这是不是个被调包了的弥喃?还是说抽肩膀的动作是弥喃新发现的招式?
易亭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弥喃啊,你咋了,你说下呗,你,你这样我有点慌啊。”易亭皱着一张脸说。
“碗。”
“不给。”
“那我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