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喜这段话说的很慢,说完后好半晌没听到儿子的回答,低头一看,小淮已经睡着了。
郑天喜怔了一会儿,随即失笑。
今天的自己还真是够脆弱的,以至于失态到要和一个孩子分享内心那不为人知的隐秘,诚然,自己的儿子是能够信任的,可毕竟太小了。
轻柔的吻落在孩子的额头,祝福他一夜好梦,给他盖好了被褥,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她没有注意到,黑暗中,男孩子已经睁开了眼,甚至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
韩余淮星眸璀璨的望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今日白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以及男人宽大的手掌。
他并不想探听他母亲内心的隐秘,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着不能向外人讲述的情感的起承转合,特别是成人的情感,有时候还包含着欲。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今天是脆弱的。
他不想自己的母亲,明天醒后会自责,向他宣泄了太多,毕竟那过往夹杂着生死离别、爱恨情仇。
在帝都的京郊,有那样一座坟墓,墓碑上刻着“郑天喜”三个大字,里面却躺着一具别人是枯骨,那枯骨的主人,身前遭逢大难,死无全尸,死后七年,坟墓被炸毁,尸骨散落无人收尸,凄惨程度不可谓不深。
韩余淮虽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知道了两件事情,也就确定了一个大概。
一是,他的妈妈本名就叫郑天喜。
二是,他的爸爸就是霍临渊。
璀璨的星眸在黑夜里眨巴了半晌,韩余淮心下有了主意,这才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郑天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并无多少睡意。
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品了起来。
她赚钱的兴味并不浓厚,掌控权利的欲望也并不浓烈,所以公司里的事情,早早的就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她虽然是集团的董事长,但真正需要她着手处理的事情不多。
但生而为人,总是麻烦。
老古话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