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发现,这样结论也是有好处的,譬如说,天喜若是活着,定然能很恣意,不会被霍家的几条疯狗紧咬着。
我也希望她能在某一处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到另一个时空去了。
这个世界,她既然已经走过一遭,必然是能趋利避害的。
安顿好了霍临渊,我就回到了青城。
金奎玻璃厂,成了我最后的避风港,我蜷缩在堆成山的石英碎片里,心渐渐安宁。
我想,如论什么时候天喜回来,都是需要钱的。
我应该努力赚钱,等到将来的某一天,她回来的时候,能让她刮目相看。
金奎玻璃厂一点点的扩大,玻璃的品种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忙碌。
扩建的时候,我重新安装了办公室的电话。
最初那个,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办公室电话,渐渐的已经没有人再打,我却时时会盯着它看,我盼望着,有一天,它会响起来。
五年的彻底沉寂之后,在我以为这个电话永远永远不会再响起来的时候,它响了。
“焰霖,我……我是郑天喜。”
其实,她不用自我介绍,我也知道她是谁的。
“焰霖,神经毒素对大脑功能分区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吗?”
我的嘴角满是苦笑。
我知道,这是她要问的问题。
大约在六年前,我已经捕捉到了她活动的轨迹。
或者说,是她给我的暗示。
她联系玻璃厂,做过一笔生意,她用那笔生意告诉我,她在a市过的很好,往后岁月不需要再为她担忧,却奈何……耿耿生病了!
我曾去过一趟a市,阳台上匆忙一瞥,看过那两个孩子。
耿耿于怀。
她的心里其实还未真的放下。
也是我这次的离开,让霍临渊在冲动之下,对吴天明妥协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短短三天的时间,他接受吴家的催眠,并且和吴珊珊订婚了。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冲动,而是霍临渊的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