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策也不管用!
五千块钱呢!
孙会计心里虽吐着槽,还是跟着田继刚进了堂屋。
煤油灯芯挑的极短,火苗扑腾,明明灭灭间给这一次谈话带上了些许灰色的背景。
“你是说五千块钱?咋这么多呢?”
田继刚听孙会计说完整个手术过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他现在是国家的公办教师,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才二十八块,校长津贴更是几个月也发不下来……
五千块,他们全家不吃不喝,也要存十几年啊!
“动了刀子了,能不贵吗?起初医生们不知道,以为是首长的什么人,那药品和材料都是敢最好的使的,第二次抢救更是输了一千毫升的血,这年头,血都跟金子一样贵,这价钱还是医院知道真相后减免再减免的,床铺护理什么的,都没算钱!”
一向不怎么抽烟的田校长从供桌抽屉里翻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孙书记,俩人就着煤油灯点着火,沉默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