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赶回了医院。
小伙子虽然略带痞像,但却有一颗火热的心肠,他将牛绳栓在一棵小树上,并没有留在原地等候,而是跟着郑天喜上了楼。
看见郑广深虚弱的模样,他再次皱了皱眉,“叔,你是哪里动了手术?我是背着你下去,还是抱你下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一个病人这么讲究做什么?”
说完,也不顾郑广深是不是愿意,直接像是老鹰拎小鸡似的,将郑广深提了起来,细细大量,发现他胸口的纱布缠绕的比别处多,心里顿时有了计较,直接对郑广深用了个公主抱。
那动作干净利落,看得郑天喜既觉得感激又觉得有些辣眼睛。
“叔,事从权宜,你多担待!”
看着怀里紧张又拘谨的瘦弱男人,年轻的小伙子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心里感慨着这男人的体重真是轻到了极致,真是再来三个,他也能一手拎了!
“大兄弟,麻烦你了!”郑广深有些羞窘,只能客套了一句。
“嗯,叔,我叫你叔,你叫我大兄弟不合适,我叫亡鱼,亡是亡羊补牢的亡,鱼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鱼……”
这名字?郑天喜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嘴角弯弯忍不住又想笑,天底下还有人姓亡?
亡鱼是大海的殇,名字倒是挺美的,但听着却不像是真名。
郑天喜没有去问,只是提着大包的药品跟在他们的身后,来的时候他们身无长物,走的时候,东西自然也不会太多。
成年的老黄牛身后架着的是一辆轮子偏大的板车,除了一个长条形的箱子,就只有一些新铺上去的稻草。
亡鱼直接将郑广深抱进了车厢里,“叔,百十里路,累了你就躺着,落雁山那边我知道,找个大伦村应该不是问题。”
说完跳上了车辕,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郑天喜坐。
郑天喜坐好之后,车子就出发了,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相对于亡鱼对郑广深的礼貌和周到,郑天喜明显的感觉到,他跟自己说话时,皮多了。
才走了一个多小时,郑天喜就被老牛车晃荡的昏昏欲睡,狠狠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人稍稍精神了些,却听得旁边的男人笑了,“我这里有鞭子,你要不要试试?”
怔愣了一秒,才发觉是自己的小动作,被亡鱼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