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终于向天喜抛出了橄榄枝。
这个女孩他是欣赏的,虽然现在还有很多的不足,但到底年轻,是块璞玉,未经雕琢……
见男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郑天喜放在小虎崽子头上的手顿了顿,随即牵扯着嘴角笑了,“佛爷见笑,我这人不属狗,怕是忠诚不了。”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没有本事更好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那你最起码应该牢记一点:不轻信。
抛开上一世,郑天喜也已经十八岁,善恶是非,在心中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评判,她纵然对临阵倒戈的疤哥有好感,但还不至于接受佛爷的招揽。
哪怕是他今天看起来像是一个好人……
“好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迷蒙的笑,这姑娘就连拒绝起人来,都是与众不同啊!
不属狗么?
是了,60年出生的人,是不属狗的。
那一年,属老鼠。
那一年他二十二岁,她也二十二岁。
一晃眼,她的女儿已经能言笑熠熠的站到自己的面前,说自己“不会忠诚”,是了,霍爱莲的血脉,怎么可能知道“忠诚”两个字怎么写?
佛爷脸上始终挂着的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沉默的站着那,黑沉沉的目光锐利的像是一把晦暗又锋利的箭,似乎全部射在了郑天喜的身上,却又好似当空了,笔直的越过她,不知落在了多少年的光阴之前……
良久,皆是静默。
似乎言尽于此,下山的一路竟再无话。
佛爷和阿豪抬着猛虎,郑天喜背着竹篓,抱着小老虎,就这么一路到了山下。
眨眼间,俩人又都消失不见。
只有郑天喜抱着小虎崽站在山边,脚边是一块珍贵的虎皮,外加超三百斤的铁皮石斛。
她进了一趟山,收获了三件礼物。
小老虎,老虎皮,和虎皮肚子里石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