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案情有了反转,蒋歌拿出了另外一件凶器,一把曾插入他继父腹部的尖刀,锒铛入狱,被判死刑,因为自首有功,改为死缓。
判决书下来的那一日,他拿着那把曾经染过畜生之血的尖刀,隔着探监室的栅栏,将自己的脸从自己的左眉心一直划到了右耳根。
“蒋歌,你看这么丑的我,能否配得上你?”
陶力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沉默良久,然后笑了。
“小姑娘,我能确定以及肯定,我不认识你,蒋歌也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来找我有什么目的,不如开门见山说个明白,能帮的我尽量帮你,不能帮的也还请你原谅,切莫再消遣我和蒋歌的感情。”
焰霖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走进门时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可陶力突然爆发的一大段话顿时又让他心里失衡。
刚刚这里经历过什么?
这个被强光灯照射一整天也不发一言的人居然就这么开口了?
不再惜字如金,一开口就是上百个字?
好吧!世界玄幻了!
他的目光垂落在天喜的身上,依稀间似乎捕捉到了点特别的东西,但却又不那么的不具体。
郑天喜注意到了焰霖的目光,却没有时间搭理他。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陶力的脸上,她在看那一道刀疤。
上一世,她在狱中和蒋歌结识,蒋歌为人仗义,替她挡去了很多的灾祸,可以说,若是没有蒋歌罩着,她几乎熬不过那苦难的三十年。
蒋歌不善于表达,她的心事沉闷,透露的人不多,天喜有幸是其中一个。
从蒋歌的只言片语里,天喜仔细的分析过蒋歌和她男友的原生家庭,对蒋歌杀人的案子也有过积年累月的探索,特别是在她察觉到蒋歌有可能是替人顶罪之后。
可是蒋歌说不清楚杀人的细节,只记得陶力的继父满身的血,甚至和她记忆中的张屠夫被杀一样,不记得房间里是怎样多出那么一把刀的。
他们的是匕首,天喜的是杀猪刀。
可是冥冥之中,她总感觉这两个案件有共通之处,但是每每思索到细致处,竟都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