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的事情能信吗?报纸上不还说她一个人单挑了整个公安部吗?你看她那样子,像吗?我看除了欺负小姑娘,她也没有什么真本事!”
“呵呵……”
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被自己的录取通知单书硌的难受的郑天喜,嘴角满是笑容。
在上社村路口下了车,郑四喜又换了一张脸。
楚楚可怜不见了,尖酸刻薄的耀武扬威。
“郑天喜,你服气了吧?文化分算个屁啊?你得背后有人!”
“背后有人?”郑天喜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像你一样,背后不仅有男人,还有抛弃你的亲生父母吗?”
“郑天喜!”
“哎,你叫我啊!我听着呢?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啊?你亲生父母姓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你那四喜丸子的名字吗?这下好了,你可以直接改名字了!喜欢我的名字是吧?那就直接拿去用吧!可千万别和我客气!也不是我大方,是我知道你不要脸,我想拦也拦不住,那个什么天喜,咱们回见哈!”
将郑四喜气了个半死,郑天喜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回到家,田继芳和郑广深都很高兴。
因为不知道郑天喜会回来,田继芳让他父女俩说话,自己提着篮子去地里摘菜。
村子里的土地都是集体所有,自己偷摸种的地都在很远的地方。
这田继芳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就出了事。
大队支书回了村,郑四喜考上大学的事情立马就传开了,若不是真心有些忌惮郑天喜将女儿的身世乱说,郑秋明都想着到大队部去广播这个喜讯了。
被军政大学录取了,固然是好事一桩,但让支书家更高兴的,当然还是郑天喜的“落榜”。
前阵子郑天喜带着状子去青城告状,一举惊动了媒体,也挖出了大伦村张家坟地的秘密,让天喜在大伦村的声望很高,隐隐都有将郑秋明比下去的势头,现在自己的女儿成了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
支书家顿时又成了人们恭贺的对象。
只是老百姓的口才实在是有限,想要抬高一个人往往会用比夸张的修辞更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将另一个人踩进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