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多道理,笼花昨夜自己一个人时就想通了。玉无心和小姐,对于她来说,从来无法量日而语,更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昨日小姐逼她的太紧,才会让她觉得委屈。
笼花眸子一落,看见司璃音衣襟上的红色。
“小姐…这哪来的血?!”她惊恐地上前。
笼花说这话时眉头皱得很深,她素来知道司璃音身子不好。
司璃音神色不如笼花这般慌张。她已经过了
慌张的点了,虽然后怕,但慌张无用。
“为我准备洗漱。”司璃音慢慢说道。
笼花略有些迟疑,然司璃音却许不得她这般迟疑。
笼花只得应声道了“是”。再静静退了下去。
司璃音神思有些寥落,她看着自己衣襟上的血迹,无论如何是擦不掉的。
“大过年的,也不知小姐生的什么病?”司璃音并不愿意告诉笼花昨晚究竟发生何事,笼花只能惴惴地猜着。
“小姐。”笼花在一旁伸出手来,要将那件衣服拿过去:“还是奴婢拿去嘱托浣女洗去吧。”
司璃音静静瞧了笼花一眼,并未将衣服给笼花。她道:“给底下的浣女洗?那不消多久,整个王府的人都以为我身体不好到要吐血了。”
那又何必还央着白温初去向万俟凛隐瞒?
笼花方才确实未思虑到这一层:若王府人都知道了小姐身子已羸弱到这地步,岂不是人人乐得看
小姐的笑话?小姐还有身孕,之后必会被那些人编排得十分可怜。
笼花不愿如此,她暗自后悔,便将伸出的手默默收了回去。
只是司璃音此时卖力擦拭的模样虽是认真,却不得要领以至于效果甚微——血迹还凝在衣襟处,已是早已干涸了。
笼花知道已干涸的是最难洗的,便道:“那便让奴婢来吧。小姐不放心其他人的嘴,还不放心奴婢的嘴吗?”
司璃音看也不看她:“我确实不放心你的嘴。”
笼花原本自信满满,此时却气馁极了。
“奴婢知道,奴婢过去一些时日做错了一些事,惹得小姐你心中十分不痛快…小姐不放心奴婢这张嘴,也是奴婢自己平时未注意祸从口出,自己教小姐寒了心。”
笼花敛了眉目,十分后悔地说道。
司璃音看着笼花此时的模样,倒有些惊讶。
人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做出改变?司璃音倒不是说不相信,却是因为从没见过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