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初的语气刻意做得凶狠,萧风的神情却仿佛不受影响。
萧风仍是看着司璃音:“夫人,是不相信我?”
司璃音静静道:“我如何信你。我又为何要信你。对于一个来历不明,几番隐瞒的人,我找不到相信的理由。”
萧风笑道:“奴才名萧风,自滦河城而来。如何来历不明?”
司璃音气结。
“你…”
萧风看着司璃音:“夫人倒不妨先叫董游去了我脖子边这把剑。夫人知道,我做不出什么造反的事情的。”
司璃音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夫人不如赌一把。信我。”萧风静静说道:“我能替夫人解蛊,自然还有别的用处。”
司璃音看着他:“为何?”
萧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夫人有身孕,是母仪天下的命格。我若是跟随夫人,便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司璃音冷笑:“怪道你不仅会解蛊,你竟还会看相?”
“夫人不信?”
司璃音轻轻说着:“若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不如…”
“不如做些实际的。”
萧风疑惑道:“实际的?夫人还想我做什么?”
“你的妹妹,玉滦。”
司璃音静静道。
萧风退了出去,白温初将长剑收起,脸上震惊犹存。
“他可会答应?”白温初问道。
司璃音轻轻道:“他已经答应了。”
“可若是,连这个他都答应。”白温初皱眉道:“玉滦乃他手足,他都可以手刃之。夫人还能放心用他?”
司璃音默不做答。
对于司璃音来说,唯利是图的小人反而容易对付些。若是君子,反而难免道貌岸然。
白温初不赞同地摇头:“夫人这步棋,走得太险。”
司璃音便淡淡道:“虽是险,但现在由我主动,便是我赢了。”
白温初只得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