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难歇息下去,索性着人搀扶着起身,到那院中吹吹风。
江公公心下一紧,差人为太皇太后取来外衫披上,这才带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老奴侍候主子多年,看着主子为朝廷之事烦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才保下咱们西夜国的多年安定。如今虽说形势紧迫了些,但也并非不能解决,主子若是在这个时候将政权交到五皇子手上,是否太过便宜五皇子了......”
这江公公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被旁人听到一般。
只是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是谁教他说出来的。
果然,太皇太后一听他的话,顿时心生怀疑。
“你一个内官,这些事情同你无半点关系,你收了谁的好处,竟到哀家面前吹起这耳边风来了!”
太皇太后确实老了,如今身子也已大不如前,但病重并非糊涂,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收买了她的人来说些不该说的话,她还没那么好忽悠。
那江公公一看太皇太后动了怒,顿时后悔说了这些话,急忙便跪下请罪。
“老奴侍候主子多年,如何能收别人什么好处!老奴只是不忍看主子费尽心力才守护下来的东西,如今拱手送了人,才说出这些糊涂话来,还请主子责罚!”
他说着甚至还落下些泪来,连太皇太后身后的姑姑都有些动容,正想开口为江公公求两句情,却见太皇太后冷笑一声看着地上跪着请罪之人。
“为了哀家?怕是为了三皇子许你的荣华富贵罢!本宫念你在寿春宫中侍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你去受些小恩小惠,如今竟然敢插手前朝之事,到底是哀家太过纵容你了!”
万俟渚残了身子还妄想登上皇位,如今待在天牢之中还不安分,还指望有朝一日出了天牢来坐上这皇位?当真是她太过心软了!
那江公公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太皇太后明显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